“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人生存在，并非总是真心便能回报真心，总是因为受到了伤害，才更感觉真心难得。不妨明朝散发弄扁舟。”龙云风笑道。

“李白的诗句？”哈羽微微一笑道，“李白一生心高气傲，眼高手低，自以才华横溢，可却空有诗才，当官做事一趟糊涂，还想着当官。不过他的诗真的不错。”

“自是不错，诗中之仙，名留青史，于瑰丽之上，何人敢言胜他一筹。”龙云风道。

“可李白不称意，所以散发扁舟，若是给其官位，怕早就居庙堂之上了。而我已在庙堂之上，怎会散发扁舟？丽芙霓让我心寒，提尔让我心怒，诚然，我对光明失望，但又能如何？”哈羽道。

“退出光明神界，神尊虽强，但是你存心要躲，九界之大，神尊也找不到你。又或者，我现在就把你封印。放心，我不会对你如何，在封印这段时间，你就跟睡了一觉一样，不会是坐监狱那样无聊。”龙云风道。

“你这是不让我选择？”哈羽道。

“不，我是让你选择，你还可以反抗。”龙云风道。

“反抗？能有效吗？”哈羽摇头轻笑。

“你可以试试。”龙云风目光带笑看着哈羽。

“我不做没有意义和必然失败的事情，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跟三界绑在一块儿？十大神尊一同，三界根本就没有希望。你若不是为了三界，亦不会来此，更不会主动暴露，像如今这般被几大神尊追杀，只能困在这小小神山。”哈羽摇了摇头，认真地看着龙云风道，“你是万世难得一见的时间法则领悟者，何必如此？只要找个地方躲着修炼，就算是三界灭亡，也与你无干。犯得着拼上性命吗？人活着，总是自己第一，其他管这么多做什么？”

“你这话，我不同意。每个人的观念不同，有人认为先家后国，有人先国后家，后者在前者看来无情，前者在后者看来不为男儿，目光短浅，可耻不堪。而我之于三界，你未曾听过一句，能力越大……”

“责任越大，老掉牙的话。”哈羽摇了摇头道。

“但那是事实，能力越大，能改变的东西就越多，如果选择袖手旁观的时刻，本身就是帮凶杀手，在不经意间做的事情，在无意间会影响到让你都感觉害怕的数字。而且，我想说的不是这句话，我想说的是，能力越大，傲骨越强。”龙云风道。

“能力，气魄，多数是在位置高了之后的，身居高位，自有上位者的气魄风范，除了一些天赋异禀，生来就头角峥嵘的人物之外，多数连温饱都解决不了的人，有几个能有不凡气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这句话说的还是不错的。若是当年的我，在这种情况下，我会选择什么，我真不敢保证。可是现在，我非当年。朕名云龙。”

强者有强者的骄傲，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放弃的骄傲，若是让自己安生立命的世界被人践踏进攻，等同是将我等的尊严傲骨全部践踏粉碎，修炼，修的是长生，但更是在修炼那一口不平的气，勇猛精进的心。所以无天，没有任何要求地就跟龙云风来了。

因为动三界这个根，其实就是碾压了所有修士的根。

“是啊，我现在也叫哈羽，不过即便你我都易了姓名，也都是朋友对吧？所以在这两个选择之外，我能不能造第三个选择，选择与你合作，狠狠地坑九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