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老大你最后一幕装死的样子简直太帅。那种苍凉，悲壮，简直就和真的一样，我都以为老大你是要死了，要找他们陪葬，那种霸道更是令人心悸，以为你有强悍底牌。”哈羽依旧说道。

“不过是唬人的招数，你以为现实战斗只是理论pk，游戏群殴啊？一加一一定大于一？真实战斗，实力至上不假，但一个人本身就是力量、情绪、心理等的集体，而一群人更是集体，一个集体的强大是在所有有效因素高效配合下的前提下的，如果配合不齐，人心思己，情绪恶劣，心理震慑等等，都会导致情况的失败。这一点无论是武侠小说，还是现实历史都充满这样的变化。想想连城诀里面，落花流水四个人实力每一个都不在血刀老祖之下，甚至几个人比血刀老祖还强，可结果血刀老祖硬是赢了，杀了三个，在实力所剩无几的时候还硬生生震慑住了一个跪地求饶。历史更不用说，北宋一亿人口，八十万禁军然后打起仗来只想自己保命，结果被几万不要命的女真士兵吊着打，还传出了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的事情。”龙云风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说起武侠，我还以为老大，你会说小李飞刀里面，上官金虹强势出场，说出手中无环，心中有环的高超境界，然后李寻欢不服硬干，说手上无招，心中有招的唬人招数，结果上官金虹瞳孔一缩，心中忌惮。”哈羽笑道。

“李寻欢，小时候我倒是挺喜欢的，演员够帅，长大了对李寻欢就有些不爽了，咳咳……”龙云风说着话，忽然咳嗽起来。

“老大，我记得你以前最爱看武侠小说，你觉得小李飞刀例不虚发很帅，可你记不记得，李寻欢有个在他背后捅刀的大哥叫龙啸云。”哈羽忽然说道。

“记得啊，最后……”龙云风不以为意地说道，忽然胸口当中刺出一把长剑，龙云风脸色剧变，一股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怒而出手，一掌打在哈羽胸口，现在能暗算的他没有别人。

哈羽受了龙云风一掌，身体向后退了三步，面上露出浓浓的喜色，不痛不痒地扫了扫自己胸口不存在的灰尘道：“你果然实力大降啊，短短一段路，咳嗽了七八次，几乎全靠着我搀扶，果然你的实力已经弱到了低谷。”

“为什么？”龙云风捂着受伤的胸口，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哈羽。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这不是很可笑吗？你不是喜欢过李寻欢吗？我告诉你你跟他一样都愚蠢地重情，然后被人出卖。多情剑客无情剑那本书你应该看过不止一遍，你难道不知道龙啸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出卖陷害李寻欢吗？龙啸云兴云庄庄主，倚仗李寻欢大哥的身份，在江湖之中呼风唤雨，八方聚友，忽悠出了一个义薄云天的名头，人称龙四爷，坐拥不是第一美人却胜似第一美人的林诗音，又有一个天分绝佳的儿子，可谓是达到人生巅峰，但在这时候李寻欢忽然从关外回来了。李寻欢文采天下第三，武功天下第三，相貌人品更是绝佳，简而言之，就是龙啸云处处比不上李寻欢，害怕李寻欢夺走他的一切，于是先下手为强，所以你还不懂吗？”哈羽嘲弄地看着龙云风。

“龙啸云是个废物，他虽然也算是个心机深沉的枭雄，可只不过是三流的枭雄，靠着李寻欢给的家业和名头为基础，才混出名堂来，而我呢？我哈羽，从下等位面开始一路征战，杀到如今的地位，这些都是我一手一脚地拼出来的，九界之中谁听到我哈羽的名头，不忌惮三分？这些跟你都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你为什么要出现？”哈羽愤怒地质问着龙云风。

“因为你的出现，光明神界和九界里面都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神尊甚至都更器重你，而不是我。神王天骄榜，你还在我之上，人们想起光明神界，第一个想到的不会是我，而是你。我打不过的人，你竟然还可以战平。”

“你问我为什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出现？要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哈羽愤怒地朝着龙云风咆哮道，“不是我欠你，而是你欠我的，这些都是你欠我的。”

龙云风见着哈羽歇斯底里的模样，稍稍愣了下，哈羽这个模样是他第一次见到。

看着龙云风的模样，哈羽好似癫狂般大笑，笑了一阵之后才恢复平静道：“这些也不重要了，反正你今日也要死在这里的。说真的，你看了这么多武侠小说，怎么就没看过那些帮派火拼啊？那些帮派大哥最后往往不是死在自己一心防备的敌人手里，而是死在他们‘好兄弟’的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