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阳开车到了张云想家里,两人也没怎么做过饭,就在路上买了点熟菜,回家把米饭蒸上,等饭好了将就吃一顿。
估计米饭还要三四十分钟才能蒸好,张云想放下行李箱,把装大褂的箱子放在门靠边的墙角里,这样出门的时候看到就不会忘记了。
张云想喊着陶阳说:“来,哥,坐在这儿。”
陶阳顺着张云想坐在旁边,张云想半躺在沙发上,说:“哥,我们明天晚上的活是啥?”
陶阳说:“论捧逗吧,明天活简单,我们还是第一场。”
张云想说:“要对对活吗?”
陶阳想了想,说:“你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吧?”
张云想笑的很坏:“没有没有,我怎么会呢。”
陶阳做出一脸不信的表情,说:“你就想着吧你,要是我接不住,看你怎么办。”
张云想笑出了声:“不会的不会的。”
两人聊着天,把想法互相说了一下,其实也没啥,老活了,两人都熟的很,关键还是看台上表现。
……
王鸣回了家,坐在落地窗旁边的餐桌上,让保姆把厨师做好的饭菜端上来。
这是一间复式结构的房子,楼层很高,每次吃晚饭的时候,王鸣都喜欢靠着落地窗。
低头看着窗外,一条条马路犬牙交错,无数的行人匆匆忙忙的走在路上。
每当这个时候,王鸣都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好像没什么意义。
王鸣从小就知道,家里有钱,而且很有钱,就是让他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花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那种。
他以前也疯狂过,买车买最贵的,房子住最高最好的,女朋友要最漂亮的,一个二代能做过的事情,只要不违法的,他都做过了。
如今王鸣三十岁了,父亲大概也是对他放弃了,只是给了他一个娱乐公司,只要不犯法,随他去玩吧。
三十而立,每当王鸣坐在落地窗旁边吃着专业厨师制作的料理,喝着几万几十万的酒,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人,都会想到自己的人生。
王鸣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父亲也和自己谈过。王鸣依旧记得父亲沉重的面容,缓缓的说:”你是家中独子,可是连继承产业的本事都没有,算了算了,你就安安稳稳的拿钱玩吧,过完这一生。趁着我还能动,找个好姑娘早点结婚吧!”
王鸣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老爸的想法,可是却突然发现,自己活了三十年,连个好姑娘自己都找不到。
心情烦躁的王鸣想着一些事情,公司配的助理又发消息,让他明天去公司处理一些事务,说的好听是让他处理,可他最多也就是签字而已。
天行娱乐作为一家老牌娱乐企业,王鸣家族对这家公司有着绝对控股权,很多事情都要他签字才能开展。
王鸣回消息:“我明天上午去公司,你帮我定个明晚的相声票。”
最近东方卫视相声有新人节目很火,天行娱乐公司和东方卫视也有着很多商业合作,看到最近相声这么火,就也想着参与合作,分一杯羹。
王鸣哪儿听过相声啊,虽然没人要求他,可是作为公司的执掌者,连公司要开展的业务内容都不熟悉,也太说不过去了,明晚去看看吧,王鸣心里想着。
第二天,王鸣一大早到了公司,接过助理准备的文件业务,粗略看一下,一般能递到他这里的,都是经过专业人员研究过可行的,他只要看一下心中有数然后签字就行。
但是无情的签字机器当久了,王鸣也有点想法,留下了一份文件,对助理说:“你们先去准备,这份文件我再看看。票订好了没有?”
助理说:“好了,今晚广德楼的贵宾票,钱我已经报到财务了,七点半开始。”
王鸣半躺在椅子上点点头,助理拿着签过字的文件转身出去了。
王鸣翻看着文件,相声有新人合作企划。
到了晚上,王鸣早早的吃过饭,检票进场。
贵宾包厢,二楼,离得演员很近,位置也很大,可以坐四五个人。
王鸣点了一壶茶,继续翻着文件。具体数据分析也不细看,大意就是找人参加相声有新人,作为第三期嘉宾,进行踢馆。
只要他签字就可以和东方卫视开始合作了,具体细节还要再讨论。
第三期还有两三个星期的时间才开拍,时间还很充裕,东方卫视那边也没有意见,只是人员还没有确定。
看着看着,就听见有人说:“欢迎大家来到徳云社广德楼剧场,今晚的相声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大家抓紧时间落座。”
王鸣抬起头,才发现人已经都坐满了。
主持人又接着说:“请大家欣赏相声,表演者张云想,陶云圣。”
这是正式开始了吧,王鸣心中暗自琢磨。
然后就看见从后台走出两个年轻人,一个高一点一米八左右,另一个要矮一些。
两人走到中间,高一些的站在了外面,矮一些站在桌子里面。
王鸣看着两人,都是黑色的大褂,尤其是站在外面的这个,估计也就二十岁左右吧?长这么帅,真的是说相声的吗?不是偶像?
剧场内基本已经安静了,也没人讲话。
张云想站在台上,准备先随便说两句,引起观众注意,调好话筒,说:“诶,欢迎大家来到广德楼剧场。”
陶阳站在旁边说:“嗯,感谢大家能来。”
张云想:“上台来先做个自我介绍。”
陶阳:“是给观众介绍一下自己!”
张云想:“我呢姓张,弓长张,云想衣裳花想容的云想,我叫张云想。”
台下观众也是给面子,鼓掌起来。
陶阳:“大伙儿可能熟悉一些。”
张云想:“今天呢,我上台来给大伙说一段单口相声。”张云想说着拿起醒目,“啪!”的一拍,说:“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
陶阳紧接着虚拦了一下,说:“诶,诶!怎么是单口相声呢?”
下面观众一片笑声。王鸣在二楼,离舞台也近,看的更清楚一些,心中发笑,觉得是挺有意思的。
张云想故作惊讶的说:“诶,你什么时候上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