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想本座死的人太多了,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面对冥途鬼司,梁鸣哈哈大笑。同时,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冥途鬼司手中的那一根权杖。
这一根黑色的权杖看起来很普通,跟一般祭司手中所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但上面散发出来的巨大的力量,却让梁鸣感到一阵阵心惊肉跳,仿佛里面蛰伏着一头恐怖的巨兽。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权杖,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毁灭气息,绝对不是一根普通的权杖所能够拥有。
“上品灵宝?有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仙器,如沧海灭魂刀一般强大无匹的顶级仙器。”梁鸣想到这里,瞳孔猛然一收,他的双眼睛顿时毫无征兆的眯成了一条线,静静的望向冥途鬼司。
姜到底还是老是辣,狐狸到底还是老了的精。冥途鬼司一看到梁鸣的一举一动,就知道梁鸣心中的所思所想。
冥途鬼司轻轻提起他手中的权杖,多少有些漠然的道:“小辈,你猜得没错,老夫手上这件东西的确不同凡响,它叫‘冥途鬼杖’,是炎火大陆上为数不多的仙器之一,跟你手中的那一柄刀不相上下。”
“冥途鬼杖!”梁鸣知道冥途鬼司的话不似作伪,单是冥途鬼杖所散发出来的力量,就完全可以匹敌梁鸣手中的沧海灭魂刀。
梁鸣知道不好玩了,局面对他愈发的不利。如果冥途鬼司手中所拿的真的是仙器的话,那么,他手中的沧海灭魂刀能起到的作用就非常有限。
不过,梁鸣根本就不是那一种轻意放弃的人,大不了激战一场,打个翻天覆地。再说,他的手中还有太多的底牌没有亮出来。
“冥途鬼司,咱们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吗?打打杀杀的,那样多不好啊,要是不小心碰伤了一些花花草草,那就更不好了。而且与你这么老的人相争,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本座欺负你们老前辈呢。”
梁鸣望了望远处的冥途鬼司,嬉皮笑脸的说道。但他的手依旧紧握着沧海灭魂刀,没有丝毫的放松。
苍老的冥途鬼司似乎也不着急,颤巍巍地道:“年轻人,要不咱们也来谈谈?”
“怎么谈?你不觉得很虚伪吗?咱们现在就好像老虎和兔子在谈如何吃法一样,到底是一口吃掉呢?还是慢慢肢解?”梁鸣的语言间带着一丝强烈的嘲讽,显然他对冥途鬼司的话并不相信。
“年轻人,只要你把手中的仙器刀留下,老夫就任由你平安的离开,如何?这条件不错吧。”
冥途鬼司不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不急于动手,反而迎合着梁鸣,跟梁鸣在谈着毫无诚意的条件。
梁鸣闻言,哈哈大笑,道:“冥途鬼司,你真是好算计啊,任我平安的离开,只怕我一放下手中的沧海灭魂刀,转眼间就死无葬身之地。”
“怎么会呢,老朽是有诚意的。再说了,就算你不签应,最终仍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冥途鬼司仍然慢条斯里的说着。言语间既有利诱,也有威胁。
言罢,他将手中的冥途鬼杖微微摇一摇,立即就有一团团黑色的雾气在四处散开,隐约间似乎可以听到无数的厉鬼、凶魂在凄鸣着。
“哟,图穷匕现啊。冥途鬼司,看来你的诚意大打折扣啊。”梁鸣无所谓的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但一双澄清的眼睛却变得冷冽起来。
“年轻人,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冥途鬼司早就失去了耐性,一顿手中的冥途鬼杖,立即就有一股黑雾冒起,在空中打了一个转之后,就化为一个巨大的恶鬼,静立于空中,等候冥途鬼司的下一步指令。
这个恶鬼虽然是黑雾所化,但宛若实质一般。只见它手执一把血红色的叉子,遥望着梁鸣。在它的耳朵上、鼻孔,甚至嘴辱之上都串有几个硕大的铜环,手臂和脚踝上也同样套有,层层叠叠,约有十数个。
在它的脚底下,还踩有一条长长的黑色玄蛇。这条玄蛇铜头铁身,同样巨大无比,不停的吐着一条长长的信子,两只细小的眼睛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桀桀……,依哩帝,给我杀了他!”
撕破脸皮后的冥途鬼司发出一种宛如夜枭般的冷笑,然后挥杖朝梁鸣遥遥一指,同时一串繁复的咒语从他的唇间间歇而出。
“依哩帝,依哩帝,密哩帝,密哩帝,舒哩帝,舒哩帝,乌苏哩乌苏哩,部育耶,部育耶沙哈……”
原来,那个从冥途鬼司杖中召唤出来的恶鬼叫做依哩帝。
在冥途鬼司咒语的催促下,恶鬼依哩帝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舞动着血叉,催动着足下的玄蛇,然后疾快无比的朝梁鸣扑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