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沈婉儿回到驿站,一路上沈婉儿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她对范悠和肖恩好像有着一种莫名的畏惧感,或许是因为范悠和肖恩之前在讨论他的哥哥是好是坏的缘故。
驿站的门口处,此时已经没有人在围着了,燕云十八骑面对哪些挑战的人,几乎都是出手必杀,一个两个还好,可每个人都杀了几个之后,剩下的人也就不敢在上去挑战了。
北齐的这些武者,一个个虽然奋勇向前,但挡不住燕云十八骑实在是下手太狠,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把挑战的人杀了一半以上,驿站门口的尸体足足堆叠了一座小山。
以至于范悠他们回来的时候,驿站门口的两旁多了两座尸山。
马车还没靠近驿站的时候,马车上的范悠、范闲、肖恩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道。
范闲:“嗯?!这事什么味道?好奇怪!”
范悠虽然杀过人,但那天是一个一个杀的,而且每一个都是一掌拍死,几乎没有出过第二招,基本上没有见多少血。
范悠:“不知道,不过....很像血腥味。”
肖恩:“这是人血的味道!而且,很多人,至少也有几十个!”
肖恩的话说完,马车内的沈婉儿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了。
马车拐弯,接下来的一幕让正在赶车的范闲当场愣住!
尸体堆积而成的小山!
马车停在驿站门口,范悠、范闲、肖恩走下马车。
小姑娘沈婉儿看到这一幕,当场吓的楞在了原地,地面上的血液几乎染红了半个街道。
范悠看到这一幕,不禁皱起了眉,血腥味太重了,而且还有许多的残肢断臂。
这时,范悠察觉到了沈婉儿的异样,犹豫了片刻之后范悠出手了。
反手点了沈婉儿的穴道,沈婉儿这么多年来之都被沈重保护的好好的,这么血腥的场面对她来说有些难以接受。
此时此刻,这样的场面,就算是寻常武者都无法接受,更何况是一个小女孩。
范悠身旁的范闲看着两堆尸体,只感觉腹中一阵翻滚。
紧接着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尽管范闲对尸体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可这么血腥的场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肖恩走下来之后,看到地上的这些尸体,不仅没有任何的异样,反而露出了微笑。
“呵呵,你手下的这些人,还真是不简单啊,怪不得能够看联手对抗四顾剑,啧啧啧。”
肖恩之所以被人称之为魔头,就是因为他足够残忍,足够凶狠!
这时,一名燕一走了出来,见到范悠后立刻下跪道:“大人,挑战者已经驱逐!”
范悠指着两堆尸体说道:“找锦衣卫的人把他们清理掉,还有,让他们把地面好好的清洗清洗,我不喜欢血腥味。”
燕一:“是!”
说完,范闲扶着沈婉儿跟着范悠和肖恩走进了驿站。
之后范悠一个人回到了房间,他这一上午和人斗智斗勇的,实在是有些累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范悠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在范悠刚刚躺下,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范悠的房间内。
天底下,能够在范悠都感知不到的情况下进入到范悠的房间里的,只有一个人——五竹!
五竹:“苦禾也在这座城市,现在这座城市很危险,如果你和范闲出了情况,我没有把握百分百的保护你们的安全。”
范悠忽然听到五竹的声音,心里虽然有些惊吓,但更多地还是一种无奈,他的境界和感知在这个世界里,用处实在是有些可怜。
“我知道,不过我现在的实力,不比大宗师差,再加上燕云十八骑和五竹叔你,这座城市困不住我们。”
“而且...我要杀的人还没死呢,不着急。”
五竹:“你要杀苦禾?这恐怕有些苦难,他这个人,我了解,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在没有确定你身边没有别人的情况下,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
“除非...我出面。”
范悠当然知道,如果五竹去找苦禾,苦禾一定会现身露面,但这样一来就没有意义了,范悠布下了这么大一个局,就是在等待苦禾主动跳进来。
钓鱼,一定要有耐心!
范悠;“不用,五竹叔你这一次就放心吧,苦禾一定会出现的。”
五竹沉默了一会,随后身影消失在房间内。
察觉到五竹离开,范悠也闭上了双眼。
另外一边,沈重从三贤居离开之后,乘坐马车来到了关押言冰云的地方,其实关押言冰云的地方并不是很难找,只是城内的一个角落的小房子,平常极少有人来而已。
沈重通过了暗探的检查,径直来到了房子,房子内除了言冰云之外,没有任何人,就连锦衣卫的人也不允许靠近这个院子。
沈重很自负,他不相信任何人,就连锦衣卫的人他也不相信。
房间内很简陋,只有一个椅子和一些刑具,只是这椅子是改造过的,椅子的扶手处有两个手铐,凳子腿那里还有两个脚铐,把言冰云死死的锁在上面。
这人,就是范悠要寻找的言冰云,他从被抓到之后就一直在这里。
言冰云见到沈重走进来,瞪着两个死鱼眼盯着沈重一言不发。
这段时间里,沈重对他进行了心里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
沈重走进来之后,这一次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而是径直走向了言冰云,随后一屁股蹲坐在了言冰云的脚边。
这一举动,倒是让言冰云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的表情,但随后也很快消失了,整个人就好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般,双眼眨都不眨的盯着对面的墙壁。
互相沉默了一会之后,沈重主动开口了。
“你可以走了,南庆派人来接你了。”
言冰云:“......”
见言冰云没有回应,沈重表示早就已经习惯了,于是继续说道:“如果换做别人的话,我绝对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的,只是这一次来的人,实在是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