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知子莫若母。儿子什么德性顾夫人再是清楚不过了
顾东临低下头去,“娘,您别问了好不好?反正,我现在是骑虎难下了。”现在锦绣知道她救的小穷光蛋就是他顾东临,是害死她父亲的凶手,他亲自听他们姐弟说过,他们姐弟恨他恨到巴不得他去死。现下锦绣知道她阴差阳错之下还救了仇人,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吧,这时候,肯定是气得想撞墙了,想着那个场面,他心头就很不是滋味。
见儿子这样,顾夫人倒是来了好奇心,正想继续追问下去,忽然外头奔进来一个婆子,气喘吁吁地道,“夫人,夫人,老爷的飞鸽传书。”
顾夫人面色一变,陡地起身,“老爷来信了?”她笑盈盈地接过婆子手头的信件,上边大字写着“加急”字样,心头一凛,三两下撕开信,忽然脸色大变,身形摇摇欲坠,顾东临连忙扶住她,“娘,怎么了?信上写了什么?”
顾夫人把信递给他,“你自己瞧。”
顾东临接过一看,脸色也跟着变了,“爹爹中了匪徒流箭跌落马下,至今仍晕迷不醒……娘,娘,您先别急,爹爹是谨阳侯,又是一省提督,此次奉命平叛太湖流寇,如今身受重伤,朝廷肯定会派太医前去医治。娘,您要相信太医院的医术,爹爹不会有事的。”
顾夫人被儿子这么一安慰,稍稍放下了心,但仍是有着浓浓的担忧,“你爹爹人在太湖,那儿哪比得上府里充足的人手?你瞧瞧,飞鸽传书虽然快,现至少也耽搁了大半天了,现在也不知你爹爹是好是歹?”
顾东临把母亲安顿到椅子上,“娘,您先别急。信上说了,当时的大夫医术有限,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用保守的法子给爹爹续命。信上还说要咱们立即把金陵的齐如月大夫送过去,若是来得及,爹爹肯定还有救的。娘,咱们不能再耽搁了。我现在就去把齐大夫找来,立即送往太湖。王嬷嬷,你照顾好我娘。”说着已提了袍子就奔了出去。
所幸齐家药馆在金陵地界也算鼎鼎有名,离侯府也并不远,疾马奔驰,不过一盏茶功夫便来到齐家药馆。
谨阳侯世子亲自莅临齐家药馆,齐家药馆哪里敢怠慢,虽然明知这一去,谁也不敢保证能否治好谨阳侯沉重的伤势,但顾东临暴烈的名声在外,齐如月尽管心里暗自叫苦,却也不敢拒绝,只能先把话说到前头。
顾东临也知道自己父亲此次定是凶险万分,不然不会让底下人写信回来请金陵的名医前去治疗。但这时候他可不敢乱摆世子架子,先把人诓去了再说。顾东临虽说被宠坏了,又任性又无法无天,但还是有几分头脑的,知道现在不能得罪齐大夫,于是说了一大堆的好话,把齐如月诓住后,如抓小鸡一般把他提上马背,双腿猛夹马腹,马儿已如箭头般往侯府奔去。
街上老百姓对顾东临这匹青马早已熟悉,知道小霸王又纵马出府,哪里敢惹,纷纷往旁边闪去。顾东临所到之处,到处都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一些胆小之人从地上爬起,摸着被别人踩痛的伤处,小小声声骂上两句便自认倒霉地离去。也有胆大之人冲着他们的背影骂上两句“老天不开眼,怎么还让这畜生活着?”
齐如月齐大夫可怜兮兮地被顾东临抓在怀中,一身老骨头几乎要散架,在路经锦绣药铺时,齐大夫脑中灵感一来,对顾东临道:“世子也听说过袁大公子的伤势吧?这连肚腹里的肠子都被砍断了,这锦绣大夫却能妙手回春。说不定锦绣大夫也能治好侯爷身上的伤。”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