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锦绣却只当钟夫人只是一时的玩笑话,压根儿就没放心上。只一心一意把心力投射在培养徒弟,打造现代化的急诊室以及外科手术室,制造青霉素,以及制造些速效药丸,比如治感冒感,胃病,跌打损伤之类的常用药物,方便携带又方便服用。
不过药丸好制也不好制,首先得要称心的器具,没这些器具,一切也只是记恨想。事情,还得一步一步地来。
锦绣正忙得热火朝天,银子也大把大把地花去,蒋大夫看着都心痛,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是东家自己的事儿。有投资才会有回报嘛。
齐玄英现在技术勉强过关了,解剖的小动物活下来的机率越来越高了。而曾富贵以及周强也不再对着动物内脏吐得昏天暗地,勉强能操刀当起了齐玄英的助手。
时间过去的很快,转眼,又到了三伏暴热的八月。
接连热了十来天,总算被一场大雨给稍稍褪了凉。但没过两天,锦绣便觉前来看病的人又多了起来。
“东家,最近着凉的人又比往日多了起来,全是些头痛热之类的小毛病。可若不及时医治,也会酿成大问题,所以,我都按病情严重,都加上东家您制的感冒丸。”
锦绣翻了病历单子,边看边点头,“感冒丸也只是针对普通风寒病人,若是严重了,也得仔细探查了病症,对症下药才成。你也休要图省事,一味的开这种药丸。毕竟这种药丸制作起来可不是易事。”
“东家说得极是。”蒋大夫一脸的谦虚,又问:“今儿个东家去城外上香时,铺子里来了位病人,是总兵府上的,就是先前得了美尼尔综合症的那位先生,据说又作了,下不了床,想请东家行个方便,上门一趟。”
锦绣笑道:“其实他那病不过是着凉引起的头晕目眩罢了,吃些扩散血管的药,再配上止晕的药物便成。”于是她刷刷写下药单,让人按药方抓了药,再差小厮把药送去便成。
蒋大夫问:“东家,就这几贴药就能管作用?”
“无妨。他的还不算太严重,不过是平时候没有休息好,又着了凉,这才又作了。其实这种病只要及时医治,也不会作的。就算作只要吃两贴药就能好转,把药送过去的时候多嘱咐他多休息,不要熬夜,少饮酒。多吃些鸽子炖天麻,早晚空腹吃。”
“是。”
锦绣又继续翻着药单,“除了着凉所引的风寒外,这头晕头痛的毛病还真不少。这种眩晕之证,多反复作,久病入络,瘀血阻络不容忽视,酌加活血之品往往效果更佳,故还得筛选丹参、虎杖等药,以活血化瘀通络。并嘱病人应尽量避免精神刺激,保持情绪乐观,饮食以清淡为主,忌食辛辣油腻之品。”
蒋大夫连连称是,齐玄英这时候也拿了个本子进来,“师父,天气暴热,总兵衙门中暑的人日渐增多,平日里开的消暑药物似乎也不大管用。请问师父,可有更好的消暑药物?”
锦绣道:“这天气这么热,再好的消暑物恐怕也抵不了事。还不如劝解病人减少户外就出活动,避免高温劳作,这才是治标的根本。”
齐玄英道:“师父说倒是事实。可总兵衙门比不得其他衙门,那些衙设真够凄惨的,那么暴热的天气,还穿着厚厚的甲胄站在太阳底下,并且一站就是两个时辰,平常人哪受得了?”
锦绣叹口气,“那些上位者一个个在屋子着吹着凉风,就着冰块,又有丫环打扇,过得倒是舒坦,只可怜了那些底下人了。可这也没法子,你我只是大夫,但凡有中暑的,就多加劝解一二吧,尽量避免太阳暴晒。”
金陵的天气,夏季暴热,冬季暴冷,非常极端,有时候连她也受不了,再来又要穿这么多衣裳,据说那些大富之家,在这酷暑里都会从地窑里取出冰来镇凉,倒是不错的避暑方式。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用得起冰,好些在外劳作的贫苦人家中暑的也屡见不鲜了。
但衙门里或大富人家倒是很少有听说中暑的,当然也有极个别的,所以当几百张单子里就翻出了数十张中暑的病历清单时,锦绣不免奇怪了,“怎么最近总督衙门这么多人中暑?”
“据说是何总兵正在衙门里操练士兵所至。”
“这种大热天的也要操练么?真是草菅人命。”对于曾救过自己的何总兵,锦绣还是有感激之意的。但想着他那极品老婆,骄傲孔雀闺女,以及鼻孔朝天的二世祖儿子,便把这份感激给抵消了。
齐玄英笑了笑,“师父倒是冤枉何总兵了。据说是何总兵训练自己的儿子,以及培训一批铁卫做自己儿子的随身侍卫,稍严厉了这些,这才使得好些人受不得酷暑天气给病倒了。”
想着何大公子那副欠抽至极的脸,锦绣啐了口,心想着:那种人生来就是惹人嫌,也幸亏何总兵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儿子不受人待见,也极容易得罪人,所以特意训练一批护卫贴身保护了。
这边锦绣正在说着何大公子的坏话,而何大公子也正痛骂锦绣医术不精。
“不是说她那弟子得了她的真传吗?怎么这么点小病都医治不好?”
自家爷与锦绣大夫有过节,跟在何劲身边的人都是知道的,才不会去接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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