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要施军法与我无关,只是我现在是这些伤员的大夫,在他们还未恢复之前,我有权利保护我的病人。”
徐子泰冷冷地盯着锦绣,“你说,你是新来的奉直大夫?可有证据?”
锦绣从怀中摸出一块官牌,丢了过去,又惹恼了那名亲兵,“大胆,区区一个小小医官也敢对咱们大人不敬。”
锦绣冷笑一声:“将士们为国效力,抗击靼鞑,抛头颅洒热血,可到头来却让你们这般对待,可真令我这个外行寒心。”
“你说什么?”徐子泰国眯眼。
“他们没死在敌人手里,最终却死在你这个将军手里,着实令我感到悲忿。”
“大胆!”徐子泰气得怒拍岸几,指着锦绣喝道:“你懂什么?他们触犯了军法,在军营里闹事斗欧,难道我不该用军法处置?”
“我只看到有人无缘无故的来打我,而这些伤兵只是替我解围而已。怎么就触范军纪了?分明就是你刚腹自用,不分青红皂白。乱施你将军的威严。”
“你,你这个……”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他们触犯了军纪,可他们身上有伤,身子本就虚弱,如何再能施刑罚,难道就不能法外施恩?非要逼他们伤上加伤,你们这些为官者,果真是铁石心肠。”
那名亲兵跳了起来,冲上两步瞪着锦绣:“你个头见识短的女子,你懂什么?军令如山,军令如山你懂吗?他们触犯了军纪,就得受罚,不管是何理由。这是军纪,任谁触范了,天皇老子都不成。还有,你一个女人怎么就进了军营了?军营里可是不许女人出没的。”
“你不觉得这是废话吗?”锦绣讥笑道,“我是大夫,又是奉圣命前来宣府辖管宣府医务的大夫,我不来军营,那该去哪?到将军你这儿喝茶?”
“放肆,敢对上官如此无礼。来人,拉出去……”
杨太医连忙上前,安抚徐子泰道;“将军,都是自己人,何苦弄得脸红脖子粗的?都只是误会而已,误会而已。”
那名亲兵冷笑一声,握着剑柄冲着锦绣冷笑一声:“误会?我看你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尊卑。既然是大夫,也得服军法管束,貌视顶撞上官,还出言辱骂,拉出去斩了都不为过。”
杨太医连忙道:“将军息怒,不知者无罪。王大人初来乍到,还不知军营里的规矩。更何况,王大人只是单纯的救治伤员,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就救活了十二名重伤伤兵,这可是下官亲眼见到的。将军,不看僧面看佛面。”
徐子泰面色稍缓,望了锦绣一眼,慢声道:“你说,她还真有两分本事?”
齐玄英怒道:“若是我师父没本事,又如何会被皇上派到这儿来?你这话问得岂不是废话。”
“放肆,胆敢对将军无礼,来人,拉出去打三十军棍。”
齐玄英冷笑道:“我又不是你们军营里的人,少拿军纪来压我。”
“你,大胆!”那名亲兵拨出刀。
徐子泰一声厉喝,“退下。”
那名新兵一脸的委屈,“将军,此人太放肆了……”
“本将军说退下。”
锦绣瞪着那个新兵,冷冷地哼了声,“狐假虎威。”
“你说什么?”那名亲兵跳了起来,气得脸红脖子粗。
“虽然我不懂军纪,可你小小一个亲兵校蔚,在上官跟前比上官还要威风,不是狐假虎威是什么?”
“你,你……大胆……”亲兵气得暴跳如雷。
锦绣又不屑地道,“阁下不但狐假虎威,还邈示上官,你才是该拉出去斩首示众。”
“你……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锦绣讥笑,“我管你是谁,天皇老子也好,权贵名门也罢,只要进入这军营里,就得按品秩论高低。你小小一个参将亲兵,居然比自己的上官还要威风,这不奇怪吗?是你这个亲兵目无军纪,不知尊卑,还是你的上峰压制不住你?”
亲兵又气又怒,厉声道:“你,你好大的胆子……”
徐子泰一声厉喝:“够了,沈无夜,你目无上官,咆哮军营,对上官语出不驯,视军纪如儿戏,立即给我滚出去,去领二十军棍吧。”
叫沈无夜的亲兵好一番吃惊,“将军,不,表哥……”
“闭嘴,战场无父子,军中无亲人。你在本将军身边也有小半年了,这点道理也不懂?”
“原来这位是将军的表兄弟呀,难怪这么嚣张。”锦绣闲闲地说。
“你给我闭嘴。”
“无夜!”
“你叫谁闭嘴?”锦绣冷冷地道。
叫沈无夜的亲兵又气又怒还委屈,“表哥……”徐子泰脸色一厉,又马上改口,“将军,这女人太放肆了,处处与我作对。将军一定要严惩她。”
齐玄英等人也暗自纳闷着,今天师父怎么了,怎么处处与一个亲兵作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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