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看出了锦绣的疑惑,金宝解释道:“我家大人腿上受了伤,无法骑马,是以只能坐车回去。王大人若不嫌弃,就一道上车吧。”
锦绣看了看车身,很平凡普通的款式,车身也比较窄,倒是有些心动的,只是,想着之前与何劲之间生的不愉快事件,她一百个不愿。
这时候车子里的帘子被掀开来,露出何劲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来吧,我送你一程。”
“多谢何大人的美意。我想,还是再等等吧。”说不定老苗能把车子修好。
何劲望了正在努力修车子的老苗,淡淡的扯了唇角,“轴承都断了,再修也是枉然。上来吧,你就是等到天亮都修不好的。”
锦绣当然知道轴承坏了,车子是无法再坐了。军营里没有马车,战车倒是有的,是可以坐人,但那样又得兴师动众,锦绣一向不愿麻烦别人。但要她坐何劲的马车回去,又觉得有点那个……
大概看出了锦绣的心思,何劲又说:“上来吧,就纯当是上回对姑娘施救何某的一点小小谢意。”
锦绣被说动了,于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就有劳了。”于是在冬暖的挽扶下,上了马车,冬暖也跟着坐了进去。
等车子驶远了后,留在原地一干干兵这才三三两两地散去。
大家边走边聊,“原来那人就是上北路的怀远将军呀,上回受了重伤,还让王爷亲自去探望慰问的那个。”语气里很是羡慕。宣府八万士兵,正五品的千户约有七十多位,人家就是有那个运气,半夜里受了伤还让楚王亲身慰问不说,还亲自派人去把王锦绣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他疗伤。整个宣府,也就他一人了。
另一个士兵恍然大悟,“哦,原来就是他呀。听说这回带伤支援咱们下西路光他带来的人马就消灭了不下百余名靼鞑,倒是个悍勇的。”
“是呀,一直养到现在才被恩准回下北路呢。”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他受的伤并不严重,还听军医私下里抱怨说,明明可以拿药回家休养,可以离开病房了,偏他就是不肯走。”
另一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大概是怕死吧。这些当官的,官儿越大越怕死。没什么稀奇的。”
“这倒也是……”
车厢也还不算窄,因为没有多余的物品,倒也宽敞,只是与何劲面对面坐着,是有那么点尴尬气氛。
车子上路后,马儿跑得并不快,车厢里又是令人尴尬的沉默。再来这姓何的居然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己,目光倒是没有放肆之意,但被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再沉稳的人也吃不消了。
于是锦绣还是觉得,大家说上两句话好些。
于是锦绣清清喉咙,问:“何大人不是在下北路吗?怎么出现在下西路?”
nbsp
;“先前是奉命支援下西路,后来受了伤,便在下西路军营养伤。”
“哦,原来如此。那何大人伤得严重吗?”其实这话只是白说了,如果严重,她肯定会在重症病房里见到他的。在一二三级病房里没有瞧到他的身影,想必受的伤也不算严重的。
“托姑娘的福,无甚大碍。”
锦绣又问:“何大人这次又立了军功,想必又要升官了吧?”
“此次立下军功的人多的是,不差我一个。”
“何大人倒是谦虚。”锦绣说,“王爷一向奖罚分明,再则,凭借何大人与王爷的交情,想必王爷更不会亏待何大人了。我先在这恭喜何大人了。”
“你觉得我的军功是王爷给的恩典?”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何大人的军功都是自己实打实挣出来的。不说我,就是外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何大人此次升官,自是无人敢说半个不字的。”
何劲不说话了,又继续盯着锦绣。
锦绣蹙眉,问:“何大人这样看我做甚?”
何劲并没有被捉包后的难堪,反而振振有辞地说,“你长的很好看。”
“……”锦绣有一会儿的失语,然后说:“我该谢何大人的赞美吗?”
“那倒不用。”何劲说,“这本就是事实。”
锦绣一阵气闷,人家正大光明地夸赞自己长得好看,又是一脸的坦坦荡荡,她若是为了这个就生气,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
锦绣觉得,基于这家伙有过重大前科,还是不沾惹为妙,于是干脆闭紧嘴巴,不再理会他,继续拿出她一惯的“沉默是金”的万金油法宝,准备来个冷处理。
------题外话------
这回的倒春寒还真厉害,冻得双手双脚都麻木了,哈哈,还有亲戚没有走完呢,上午干活,下午走亲戚,表嫌弃我更得少哈,俺还是满敬业的。更新了才会去走亲戚的
校园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