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酒楼包厢后没多久,齐平便通报萧离飞已到。
萧离飞进来后,厢中叁人对看了好长一会儿无人开口。齐雨辰打破沉寂说:“晚儿,你不是说要见萧大侠吗?现在人来了,怎么又不说话了?”
秦轻晚看了齐雨辰一眼,示意她想和萧离飞二人独自说话。
齐雨辰嘴角弯了起来,笑意却未达眼睛,说:“不是爷不相信晚儿,上次让你我还未有名分,所以可以让你们单独见面,如今却不同,你未带丫鬟,留你二人独处一室,若被旁人知晓,不论事实真相,爷免不了会被扣上顶绿帽子。你们就当作我不在这里吧。”
秦轻晚深知他说的是事实,一时间没有说话,默默深刻地反省,自己早已不处于前生男女平等的世界,而齐雨辰最近一直宠着她,她好像是被宠的有些昏了头,这个世界的皇家怎可能如平民百姓般随意妄为,她一无权二无势,靠的只有齐雨辰,而以如今的局势来看,他能在皇宫内生存下来也是靠着如履薄冰和一步步的算计。以自己的感觉来看,他对自己的确心存好感、照顾有加,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娶她,多多少少也是因为对她有所需求。
总之,他需要她,她也需要他,但根本上仍是她需要依靠着他,这其中做事的分寸掌握仍需她仔细拿捏揣摩。
想通了这一点,她便收起了小性子,一板一眼地拿出单契放在萧离飞的面前,认真说:“我对萧大哥是真心感激,但实在受之有愧,希望萧大哥能收回契书。”
萧离飞看着眼前的单契碰也没碰,说:“这是二小姐应得的,契书已在官府存档,无法再次更改。”
她心知萧离飞这么说只是让她能甘心接受,事实上既是单契,便是萧离飞一人所签订的契书,只要她不接收,他随时可以拿着原件去官府更改或撤回。
两人僵持不下,秦轻晚没了办法,求助地望向坐在一旁的齐雨辰。齐雨辰挑了挑眉,用眼神暗示她又欠了他一笔,然后开口问她:“晚儿是真的想退回这份嫁妆吗?”
“萧大哥的好意晚儿心领了,但这钱是萧大哥自己辛苦打拼出来的,晚儿无法昧着良心接受。”
“萧离飞,你是真的想把这笔财产赠与秦二小姐吗?”
“回八皇子,这笔钱不是萧某赠与二小姐,而是二小姐应得的。”萧离飞在齐雨辰面前仍坚持与信上所写的说法。
齐雨辰似笑非笑地说:“萧离飞,你可知道,你给的这份嫁妆,晚儿放在明或在暗都实属不妥。若放在明处,晚儿便会被旁人怀疑与你之间的瓜葛,这对她的名声不好。这份嫁妆放在暗处,以后若拿出兑现,就要小心翼翼不能被旁人知晓。”
萧离飞哪有不知的道理,会把嫁妆这件事摊在齐雨辰的眼前,就是想让他知道秦轻晚出身虽不显贵,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至少他萧离飞能护着。他之前既然能计划帮她逃出京城,以后她万一受了欺负,他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这些不需八皇子操心。嫁妆既然是二小姐的,全凭她来处置。萧某每年会暗中把钱存到二小姐账上,不论二小姐要用来置地或是买铺,萧某必不假外人亲自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