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右相,先皇的樊相啊,你还有何话可说?”祁煊淡淡的开口,语气不怒自威。
“启禀陛下,微臣无话可说。”樊相昂起头,傲然的跪下回话。
“无话可说?”祁煊挑了挑眉,很是惊奇的问道。
“回陛下的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清者自清,微臣愿意接受三法司的联合审理。”樊相凛然说道。
“如你所愿。”祁煊点点头,挥手让候在一旁的中书令宣读圣旨。
右相被当朝入狱,交由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共同审理。右相的职务则由左相暂代,而樊季虽身为侍御史,为避嫌,不得参与审理。
祁煊望着樊相拿下头顶的乌纱帽,心里却没有多少喜悦。樊相太过镇定,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被劾奏,还主动要求三法司会审。
而且樊相被带走前,还回头望向高高坐在龙椅上的祁煊,然后勾起嘴角笑了笑,嘲讽的意味十分浓厚。
祁煊见了心里陡然一跳,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樊相表现的太过游刃有余,彷佛所有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似的。
直到樊相离开了朝堂,祁煊心里仍然揣揣不安。他匆忙的结束了早朝,召来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商讨三法司会审的细节。
祝锦繁和太尉不敢离宫,两人候在乾元宫的偏殿,等着陛下的召见。
“君容,樊相今日的表现是否过于正常?”祝锦繁轻声问道。
“嗯,这也是陛下为何急召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冉君容端坐在椅上,目不斜视的回答。
“若是没有证据,要扳倒樊相可是不容易的。”祝锦繁忧心忡忡的说道。
“陛下自有定夺。”冉君容不欲多言,就次打住了话题。
两人等了一个时辰之后,祁煊的贴身内侍前来传话,“启禀两位大人,陛下现在仍然忙碌,还请两位大人稍后,陛下晚一些就会接见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