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这本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道理。”

常苦涩笑一声。

道理再简单又如何？

如今自己已经是必死无疑，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倒不如让自己死的痛快一些。

事后，他也有思索过，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试着将‘凡叶’换做五队中的任何一位，他发现自己都不会做出这种选择，至于对段九命，自己也没有想要的性命。

若是自己成功了，他最多也是被驱逐回造化星域。

空间沉寂了片刻，叶帆突然笑着问：“想活下去吗？”

常苦吃惊地抬起头：“你要放过我？”

叶帆摇摇头：“放过你？

我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要置我于死地的人，所以，你想活着自然也付出代价。”

“这宇宙规则起誓，只要我在五域联盟一天，你便不得做一丝违背我意愿的事情，否则，便要亲自将人头送到我的面前。”

“什么？

让我以宇宙规则起誓？

那和杀了我有什么区别？

被你限制一辈子，不如直接杀了我！”

常苦喝道。

但马上他便意识到说的是‘他在五域联盟’，一旦他脱落五域联盟，也就意味着，这束缚自动解除。

只不过……若是他让自己去死，自己也半点违抗不了。

“没错啊，我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你。”

叶帆鬼魅一笑，语速越来越快，直击常苦的内心：“但是，你修炼至今，所做的一切，不论是错是对，不都是为了活下去吗？”

“你若是放弃这次活下去的机会，那你之前的坚持不都站不住脚吗？”

常苦呆住了。

良久之后，他颤颤巍巍地数起三根手指，起誓：“我若是在你在五域联盟的时间内，违抗你的意愿，便亲自割下头颅献上，如若违反，身形灭于宇宙深处。”

叶帆笑了笑，为他解开了牢狱的大门，留下一句：“回去五队吧，剩下的，等我回来再做决断。”

“是！”

……他将将踏出军牢，却见一道‘长虹’刺出，而后一位老者僵硬的身躯从高空落下，砸的四分五裂。

段九命立于上空：“吾手下百夫长王鸿违抗军令，背叛十军，竟然妄图私自逃离五域联盟，现已经被我镇杀，以正军纪，望十军上下，从今往后严守军纪。”

“若再有违抗军纪者，杀！无赦！”

段九命本就为造化星域长老，数千年来的修炼，对驭人之术也有些造诣。

登千夫长的第一天，镇杀百夫长，这威信便能很快树立起来，并且这件事，必定会被捅到中央主城，但涉事的那位‘老者’绝不可能让事情闹大，自然会让全力压下去。

这一举，也是巧借了‘老者’的威势。

叶帆驻足观望了片刻，便独自去了中央主城，来到大厅，那老者的目光便朝着他望了过来，浑浊的眸中是处变不惊和审视，看得叶帆很不舒服。

他走上前，抱拳道：“前辈？

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