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纯一听这话就笑了：“有女朋友了，别闹，直说来意吧！”

电话那头，彭艳心里蓦然涌现出一股羡慕之意：“唉，这么个好男人，怎么就没给我遇上？算了，我直说了，平台这边，也打听出了，闻季在圈子里说了你一些话，以致许多影视公司，都息了对你的招揽。平台可以帮你铺路搭线，但是忘机，你也明白，平台不可能平白捧你，你可以把平台当成自己的‘签约公司’，平台有意扩大影响力，虽然没那些专业影视公司路子广，但资源肯定也都向你一个人倾斜……”

白纯听了，有些意外，想想却也正常。

几个直播平台，这几年都在疯狂搞流量，无论是电竞战队签约，还是明星驻站，又或者人气角色挂个直播间，甚至是直播带货、活动请明星，直接和娱乐圈的交流都越来越多。

许多公众明星，事业不好，纷纷“下海”直播，直播平台也希望自己的签约主播跨圈出道。

像咸鱼，这两年就疯狂推酥夜，从资源到关系到机会，酥夜获得的出镜率，有时甚至比个二线明星还高。

但“出圈”进度却大都不好。

一方面，是明星大多是个人设，可望而不可及，比较“高级”；主播每天直播，“接地气”，就显得没了那种距离美。

另一方面，也是两者要命不是一个概念。

明星从开始，学的就是舞台效果，职业定位就是表演者，从职业技能到化妆气质，工作里都能得到磨炼，类似于大舞台剧，并不用直接和观众接触。

主播想要出头，却是“梗”大于颜，类似于酒吧驻唱，得亲和，得讨好大家，而且都是野路子出身，有机会都不知道该怎么当个明星。

就像电脑硬件和软件，看着都是学电脑的，其实隔行如隔山。

花大价钱，非要让一个学软件的，去给自己配台电脑，很大机会是费钱不落好。

因此，即使是咸鱼大力推的酥夜，都折戟沉沙，效果不好，渐渐地支持力度也小了许多。

只是，新合同？签约公司？

白纯不觉得p站给自己的自由度能有多大，p站这几年，也不是没传出过这些卖身契合约纠纷的新闻。

越是这种把宝全压在自己身上的，越不想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

什么？

相信白纯人品？相信白纯不会忘恩负义？相信白纯表现出来的性格？

这就更可笑了。

从小，白纯看电视剧，总有个疑问：为什么反派非要追杀主角、杀人灭口？为什么不肯相信本来就不想说出秘密的主角？为什么就像个弱智一样，非要把主角逼到对立面？

相信一个看起来根本无害的好人，就那么难吗？

长大后，白纯发现确实很难。

……

“好意心领了。我要是愿意签‘卖身契’，当初直播签约也不会那么折腾了。”白纯直接拒绝。

电话里，彭艳语气一滞：“……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真是后生可畏！难怪梁先生说‘少年强则国强’，像我们这种成年人，遇到困难、看到黑暗，总是悲观、自暴自弃、随波逐流，反倒是你们这些少年人，永远都是一副不服气、我不就天、天来就我的气魄……”

“……”白纯一阵无语，“所以你只是来商业互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