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凤弘霖继续道：“我承认，中人的报酬是很吸引人，可是那也得是有可能拿得的情况下，一个完全不可能实际的可能性，再配上贴时间贴精力的过程，啊，对了，最后还得冒着得罪一个本来相处得不错的大公司采购人员风险。李先生，郑总，我不是傻的……”

办公室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良久，李明朝才叹了口气，有些颓然地摆了摆手：“算了，郑总，直接将邮件调出来给他看吧！”

左右这丢都是要丢的，与其冒着再过一个人的口，出现什么遗漏的可能，倒不如让人自个看更清楚明白些。

得了李明朝的准话，郑总更没有帮某人掩饰的心思，直接将放在办公室面上的那台小巧的笔电给拿了过来。

“这是我们刚才接到创飞的电话通知后，让网管那边给调出来的，具体的……，算了，你自个看吧。”郑总一边说着，一边将笔电给转到了凤弘霖的面前，迟疑了一下，郑总又补充了一句，“我们这边只有这email的记录，至于李秘有没有用电话跟还说了什么，我们就……”

郑总耸了耸肩，表示关于这一点，实在不在他们的控制范围内，他们也没办法。

对此，凤弘霖并没有急着表示意见，而是地操作起电脑查看起邮件记录来，随着这一封封邮件看下去，一条条黑黑的宽面条线垂满他的额头，嘴角抽啊抽，一颗巨大的，溜圆的汗珠子出现在了凤弘霖的额角。凤弘霖慢慢地抬起头，他似乎能听到自己脖子正在发出“咯咯……”的声音。

“郑总，你说，这李秘书咋就不上天呢？！”

“咳～”郑总用力咳了一声，强行将嘴角的笑意给压了下去，凤弘霖的这话还真是说到他的心坎上了。

“阿弘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去补救。”李明朝脸上尴尬之色一闪而过。对于自家那侄儿的怨意越发浓郁，他怎么之前就觉得自个那侄儿还不错呢，还鬼迷心窍地在自个离开公司享受一年一次最美好的“亲子时光”时，赋与了他极大的权利……，这要早知道李三儿那个蠢货能办出如此不着四六的事，别说他离开的时候不可能给那李三儿这么大的权利，最初那会，他进都不会让这李三儿进他的公司省得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给他惹来这么大的祸！

“补救？在在之前，李先生，我要确定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凤弘霖将那笔电轻轻合上，坐直了身体，“我的意思是，您不会也像李秘一样……”

“那怎么可能！”李明朝的脸色变得更窘了，“这业内是个什么情况我又不是李三，李思阳那个蠢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按着之前谈下来的那条件，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那就好……”凤弘霖长长地舒了口气，说真的，他还真怕自个这位前大老板会想着打蛇顺棒上，让自个按着那位李思阳李大秘书发过去的那些邮件去试着谈一下呢，如果真那样，这回就是再高的报酬，那也没得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