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直男了一点,但是也不至于连货都不识。清一色的绸面,带刺绣,那些装着高档一些的首饰的荷包上边甚至还缀着一些个细珠玉的,这玩意儿光看就知道成本低不了,哪可能当真像风菲菲说的那样随随便便就这么拿去装赏银用!
风菲菲唇间的笑意一滞,小脸鼓成河豚状:“我这还难骗你不成?!”
“我倒不担心你骗我,我这是担心你在跟我说善意的谎言~”凤弘霖道。
这要是换了之前的小姑娘,这话凤弘霖就不带说了,因为之前这小姑娘人可实诚,这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只是现在,咳咳~,似乎被他给带坏坏了,吐槽,翻白眼之前的不雅小动作,这小淑女也会了,满嘴跑马,善意谎言啥的,同样也开始说了,编的词儿更是一套一套的,他自个都有种想要拜下风的感觉。
面对这样的情况,说真哒,凤弘霖不知道是该表示骄傲呢还是该哀叹呢,果然啊,这学好不容易,但是这学坏只要一天。近墨者黑……,不对,说什么呢,自己怎么能是墨呢……
“弘霖哥你这说的什么呢,什么叫我说善意谎言啊~”风菲菲娇嗔一声,翻了个小白眼儿,然后才耐心地解释道,“这真的是用来装赏银的荷包啦,那几个你瞅着比较华丽的荷包那是之前祖母赏的,余下的,精致一些的那是年节时用来装给铺面大掌柜们的赏银的,还有那一些个花色简单的,则是我平时用来打赏小丫头还有粗使婆子们的。”
“但不管哪种,这到底只是拿来装赏银的,除了祖母赏我的那向个讲究些,余下的这用的料子不过是做衫服时余下的布头做的,顶多只是费了些工夫而已,尤其是你手上那种简单的,针线房里的丫头们一天随随便便地就能绣出个好几个来,真的不值当什么的。”
“不是吧,就这,还简单?!”望望自个手中的荷包,凤弘霖忍不住啧舌。
泥妹滴,果然是讲究人家,连装个赏银都分个三六九等的不说,这最最低等的赏小丫头,粗使婆子的小荷包看着都那么的精致。虽说这仔细看起来,似乎直的没风菲菲给他做的那件衣服上的刺绣来得细致,可是这精美的图样儿,干净的针脚,不见一个线头的做工……,啧啧,信不信这拿出去会有一堆喜欢这种精巧玩意儿的小姑娘舞着钞票哭着喊着抢着买。
等会,自个好像忽略掉什么了……
“妹砸,这样的绣工你也给我叫简单?!”凤弘霖将小荷包一翻,将背面的针脚露了出来。虽说不像风菲菲给他做的那件衣服,收得那么干净,刺绣背面连个针脚都看不到,但是这背面的针脚那也是十分齐整的,一个线头也没有,这打眼看着,说不得不会误会这就是正面图案呢。
“是简单啊~”风菲菲无辜,这荷包确实是最简单不过的绣工与花样儿了好不好。
“哪里简单啦,连个线头都藏得好好的找不到,这么精细的作品还叫简单?!”凤弘霖想给那个“睁眼说瞎话”的妞个一脑门崩,如果这叫简单,那他那个连扣子都会缝歪了的前女友的手工又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