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了？”凤振武望了凤弘霖一眼，“还不止如此呢……”

“还有什么？”凤弘霖认真请教，他心里非常明白，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则，别说他还是隔了时空跑到这个地界儿了，就跟在鸾王朝，拿着钻石当破石头，捡个玻璃却是个无价宝一样，一些他在华国引以为常的东西，说不得放在这边那就是个宝贝，他在华国的一华国习惯的一些个规则，放在这边却是格格不入的。因此，有些东西他还真需要人帮着掰开了，揉碎了给他好好讲讲，现在凤振武愿意给他当这个导师，他哪能不认真去学？

“我想，你应该注意到了，你说了你师门的情况后，那郑夫人是犹豫想打退堂鼓的，但是郑将军却依旧非常坚定要让郑晟拜师。”

“嗯～，我注意到了。”凤弘霖点了点头，他只是目前还没想明白那两位意见相左的原因。不过他并不着急，因为他看得出来凤振武是会为他解答。

“其他他们两人会意见相左的原因非常简单，两人的着眼点不同，那郑夫人只看着了现在，或者更准确一点说，她看的是郑晟这个孩子本身，而那个郑黑脸看的却是郑氏一族的未来！换而言之，对于郑黑脸而言，比起能够让将来整个郑氏都受益，牺牲郑晟一人的前程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我想，我明白了～”凤弘霖道。联系前后，凤振武都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如果他还想不明白，那么就是他太笨了。

让郑晟拜入他那个杜撰出来的师门，拜他那个杜撰出来的知识虽渊博，但是性格却不是那么靠谱的师父为师，虽说可能会因此移了郑晟的性格，当然了，也不是说郑将军认为郑晟拜入师门后会学坏了还是怎滴，如果当真那样，他也不可能同意让郑晟拜这个师不是。在他看来，郑晟顶多是会变得对性子淡泊些，对官场无意，偏移了他们原本为郑晟计划的路线而已。

可是，却当真仅是这样“而已”了！而且这偏仅仅是偏了一丁点，或者更准确来说其实这并不算偏，最终的结果只是没有达到郑家期待的最好程度而已。毕竟郑晟受限于他的身体，他未来能不能上场（参加科举考试）那都难说，纵然是上场了，这考了功名，上头也不可能重用郑晟，不为别的，至少在郑家人依旧手掌后权时，为平衡文武，端坐龙椅的那位也不可能某一家子人横跨文武两头坐高位。否则的话，他屁股下的那把椅子可就不稳当了。

如此一来，比之郑家能够得到的——连拥有百年书香家底蕴的风家，温家都想要的藏书。郑家失去的——郑晟未来可能当上的芝麻绿豆点大的官帽。这点子所谓的“牺牲”简直太小，小到完全微不足道。

再说了，郑家的牺牲也不一定就是一定呢。啥？拗口不理解啥意思？亲，这还不简单吗？！

凤弘霖这所谓的“师门”有藏书，有知识，一切要啥有啥，啥都好，啥都适合郑晟，唯有这当师父性子自由散慢，对弟子要求不严格，不会对弟子未来做要求做规划，这么一点不合郑家期望。可是这一点却是可以补救的，给孩子立规矩，做规划这点他们完全可以自己来嘛，他们郑家别的没有，但是这钱却是绝对不少，绝对不缺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完全可以给孩子另寻一个只负责教孩子科举方面知识的先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