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算准了又如何，左右她不亏不是吗？当然了，嫡姐，还有嫡姐到死都挂念在心头的大皇子也不亏就是了。

也罢，就像嫡姐算计的那样，纵是那猫儿狗儿的，养个十来年，也能养出感情来了，更别说大皇子，这孩子确实被皇后嫡姐教导得非常好，对待她那叫一个亲近，事事样样都将她给放在心头，拿她当着亲身母亲似的来孝顺，面对这样一个孩子，慧贵妃这心自然会不由自主地软上三分。左右是她家皇儿不想要的东西，那么与了大皇子又何妨，权当是全了大皇子这些年来对她的情谊了不是？！

“慧母妃，慧母妃，您在想什么呢？”大皇子的呼唤声将慧贵妃从回忆中惊醒。

轻轻扬起唇角，慧贵妃突然曲起指头往大皇子的脑门上轻轻一弹……

“慧母妃～”凤弘安下意识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抗议地叫了一声，一如小时候……

小时候……

对啊，这个动作是慧母妃在他小时候常常做的，每当慧母妃说一些个他一时理解不了的话，或者说让他去做他一时间理解不了的事的时候，就会做这个动作。每一次，慧贵妃只要做了这个动作，就代表她绝对不会再作自己的言行或者要求做解释，凤弘安要做的只是无条件地配合她就成！

只不过，这个动作随着凤弘安长大，眼界越来越开阔，越来越明白事理，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慧贵妃已经很少做了，因此，这个许多未见的动作突然出现，让凤弘安意外的同时，也更加怀念。

这要换了其他事儿，说不得凤弘安就会忍不住像以前小时候那般，不再问慧贵妃缘由，照着慧贵妃的意思去做了。可是这回，被牺牲的是慧母妃，是他那个从未见过，但是却亏欠良多的二皇弟? 慧母妃的嫡亲儿子? 他如何忍心……

“好了，莫再做这小儿状！”似乎读出了凤弘安的心思? 慧贵妃轻轻摇了摇头? “你当知道你父皇还有皇祖母对于武王爷的亏欠，这好不容易武王爷那边松了口? 本宫这里又有这么适合的一个人选，你父皇还有你皇祖母是不可能会放过这个补偿武王爷的机会的? 皇子? 尤其还是本宫这个贵妃所出的身份尊贵的皇子……，多好的，多能体现皇上诚意，皇恩浩荡的人选啊～”

“父皇不会的～”

“不会吗？”慧贵妃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凤弘安沉默了? 依他对自己父皇的了解? 这个答案并不绝对不是个会让人觉得快乐的答案。

沉默，良久，凤弘安才憋出了一句……

“父皇那么宠爱慧母妃，说不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