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我高中同学。”
女职员甲指了指快离开视线的裴涩,“她算是我们中学的奇人了,当我前座三年,准确来说应该是两年半,我天天膜拜来着。高一高二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没掉出过年级前十,妥妥的学霸,长得乖乖的,一看就是好学生…”
电梯前等待的男人听到她的话,眼眸微动,不由自主朝窗外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熟悉的背影。
“…可刚升高三就突然变了,不过后来悬崖勒马,高考的成绩也不错,刚到本科线。”
“呃,该不会是因为和学校的校霸谈了场恋爱,家里不同意,就反抗了?”
“噗,你猜得八九不离十,倒不是我们学校的,听说是别的中学的,经常骑摩托带她兜风,也不知真假。”
“哈哈,我以前可喜欢这种剧情的小说了。不过我也觉得眼熟,啊,那家青涩花店的店主。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店主挺漂亮,看起来没脾气,小李还追过她……”
电梯已经到了,女助理在一旁安静地等待温冕,见温冕进了电梯,随后紧跟着走了进去。
……
裴涩走进大厦把花束送到前台转交,无意扫到墙上的logo,WR,觉得设计的很好看。
她在路边打了车,直奔酒店,也许是天意,这家酒店还是她曾经常去的连锁。
如今想到五年前的事情,裴涩的心里已经平静的掀不起任何涟漪,她把那归类于年少时干的傻事。
医院亲眼看到的那一幕,记忆里最清晰的是温冕眼里化不开的宠溺柔情,所以即便没有见过他妻子的样貌,那瞬间她都猜出了那女孩的身份。
留下当属最深刻的,是当时那铺天盖地向她涌去的罪恶感,如被狠狠扇了一巴掌,连带那些可笑的痴念,化为粉碎,彻底清醒。
她没有对温冕感到丝毫不舍。
温冕对她,一直保持距离,划出一道她跨不过的沟渠,早已向她暗示了结果,明晃晃的摆在眼前,直到那刻才愿正视。
还又傻又贱的将他的一言一语,每个动作,掰开了又掰,抽茧剥丝,找出他也喜欢自己的可能,抱着臆想继续一次次的和他见面。
如果他没有结婚,她也许还会痴痴的继续追逐下去,但他不是,他有自己疼爱的妻子,撤去她给的那层滤镜,他如他自己说的一样,不是好人。
后来结果出来,她没有怀孕,但经受了的伤痛一丝也没有散去,她把那当成结束这段关系的代价。
叛逆期,因为温冕而彻底结束了,她大病一场,在医院休养了半个月。
摔了跟头,头破血流的小姑娘,回了家,看着消瘦的母亲愁容满面,面对她时小心翼翼,不知所措的样子,没有丝毫报复的快感,只有浓浓的自责和悔意。
“哎。”
即便现在偶尔想起,裴涩也还是悔不当初,温冕不就一渣男,背着老婆出轨,自己怎么就被外表迷惑栽成那样了。
司机是个中年妇女,听到她叹气,联想到她上车的地方,关怀地问,“美女工作不顺利呀?”
裴涩摇头,“男友出轨。”
接下来,在司机的带动下,话少的裴涩和她,两人一路吐槽遇上的各式渣男,下车前,司机情绪高涨的想帮忙,裴涩谎称已有姐妹就绪,婉拒了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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