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然天成,总裁请退婚作者:米粒白
这是你身为莫太太应尽的义务!(10000+)
乔一的心,揪紧。为保持安全的距离,下意识后退一步,背脊贴上了身后冰冷的橱柜。
没想到反倒给了他机会。他双臂撑在橱柜上,直接将她困在了胸膛前。
离得很近很近,乔一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着自己的心辊。
她觉得疲倦,有气无力的道:“把东西还我。”
莫厉廷直接把她那些私密的东西重新甩进了橱柜,砰一声,重重把橱柜的门甩上。轰然声,震着她的耳膜,轻微的疼鹿。
她秀气的眉心皱了皱,本能的偏了下脸,却被他虎口箍住下巴,用力掰了回来。
“乔一,你在打什么主意?!”
乔一抬目看着面前的男人。因为压抑着冲天的怒火,他面部线条绷着,牙关搅紧,像是恨不能将她撕裂。
这个男人恨她。
是真真实实的恨。
最初不过是厌恶,反感。甚至,到后来,在床上吻她,不知满足的要她,和她说让她尽快爱上他的时候,她甚至想过,这个男人,是不是也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心动。
还没来得及验证,桑娅的出现结束了她所有的臆想。
答案,直接又残酷。
涩然,爬满心头。浓密的睫毛轻颤了下,将那份潮润硬生生压了回去,“麻烦你让一下,别耽误我收拾东西。”
没有争锋相对,没有强势对峙,她的态度难得的服软,只是,这份服软却透着太多让他恼恨的疏远。甚至是不愿和他纠缠的疲惫。
莫厉廷脸色越渐阴沉。
“新婚第二天你想去哪,打算和元世勋玩场私奔?”他眼含轻蔑。
乔一已经习惯了自己在他眼里沦成可耻的荡(dang)妇,可是,触到他鄙夷的眼神,心里还似被千刀万剐。
“随便你怎么想都好,我不想和你吵!”
掰下他的手,伸手推他。
他眸色一紧,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大步往外走。
他步子迈得很大,乔一被他拖得几乎是踉跄。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脆弱、这样无力,无论怎么挣都挣不开男人的钳制。
整个人像麻布袋一样被拖进了浴室。还来不及回神,男人已经抓过喷头,拧开凉水,往她身上浇。
“你疯了!”
这样的季节,虽然室内恒温,但是冷水冲在皮肤上,乔一还是冷得抖。
水柱强大的冲力冲在脸上,瞬间晕了妆。丝散开,打湿了,贴在脸上。她觉得自己此刻一定比鬼还难看。
可是,去她的难看和好看!
这种时候,谁还能顾及得上形象,谁就是他妈的神经病!
“莫厉廷,你这个疯子!”
乔一怒不可遏,甩手就扇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声响,热(re)辣的痛,只让他的动作停了一秒。
下一瞬,他咬着牙,扔开喷头,半抱半推逼着她迈进淋浴下。冷水再次从头浇到尾,水柱开到最大,仿佛她身上有着多么肮脏的细菌。
他也一并被彻底淋湿。
她挣扎,被他用力摁着不能动弹。
呼吸急喘,嗓音沙哑,盯着她,“给我把你身上其他男人的味道洗干净了!”
面前的男人,阴沉可怖,让人害怕。
乔一被呛了两口水,难受得直咳,可他也不放手。
她恨极了,扯开他身上的浴袍,“该彻底洗洗的是你!莫厉廷,你才是真正的肮脏!”
她想起他和桑娅。
桑娅已经回来两天了,她不信他们没做过。这个男人对性要求那么多,又那么在乎桑娅,而且为她取消婚礼仪式,匆匆赶去见她,不可能对她没有生理方面的要求。
乔一被自己的想法刺到,痛得蚀心蚀骨。
莫厉廷气急败坏。她有什么资格嫌他脏?而且,三、番、两、次!
“好!既然我们都脏,我不妨陪你好好洗洗!”他狠狠盯着她,身上的睡袍几乎是被他拽下来的。
tang
乔一已经被冷水冲得思维麻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身上的衬衫已经被他扯开。纽扣弹跳着,蹦出去好远。
她冷得抖。
下颔被男人执起,凶猛的吻直逼而下。
可男人的唇,没有温度。
比头顶上的水,还要凉……
他偏不满足于唇间的碰撞。用力吮开她的牙关,含住她的舌头。很不温柔,甚至是粗暴的,像是要直接吮干她的呼吸……
吮到她的舌头都麻木了,他才放开,在她唇齿间搅动。
好霸道。
当真像是要将其他人残留的味道全部由他的气息代替……
乔一被吻得痛了,连心也跟着痛。这样的吻,不是怜爱,不是疼惜,更让她觉得像是屈辱。
当然……
也真的是屈辱!
她几次挣脱不开,只好罩着他的舌就咬。
“你敢咬我?”
暴怒。他退后一步,眼里火苗跳跃。
“有什么不敢?你再来我还会咬!”背靠着墙,她气喘吁吁,像只刚刚经历一场搏斗的斗兽。筋疲力尽,偏又不懂得服输。
莫厉廷眸色转暗,视线有很久都停驻在她被吻得红肿的唇上。这副样子的乔一,他竟然觉得迷人,搅着他的心湖。
她是不是就是靠着这副模样,招惹了沈少川,又招惹了元世勋?
眉心隐跳。
逮住她,再吻下去。她要咬,他直接扼住她的下颔不给她用力的机会。
紧接着,一手关上冷水,一手将她压在墙上。胸衣被他扯下,扔进了浴缸。
来不及反抗,身下的套裙也落在了地上。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一条浅黄色蕾(lei)丝底(di)裤。
她身材好得能用‘妖娆’二字来形容。雪白的肌肤在凉水下被冲得泛出紫色来,s线条几近完美。
莫厉廷眼里蹦出火苗来,让冰冷的室内多了一丝温度。
实在是画面太火(huo)辣!
“你闭上眼!”他的眼神太赤(chi)裸,乔一觉得难堪。踮起脚尖,要蒙上他的眼。
她不想承认自己可耻。可是,在他这样火(huo)辣的眼神侵略下,她身体有些软。
莫厉廷将她的手抓在手心里,压在肩上,掌心渐热。
“费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才嫁给我,不给我看,你想给谁看?”
“给谁看都是我自己的事!你要喜欢看女人的身体,请你去找桑娅!”乔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莫厉廷眸色转深,额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他将她从地上一抱而起,压到一旁的琉璃台上。整个人逼近过来,男性强烈的气息将她笼罩得密密实实。
压迫感甚重。
乔一呼吸微喘,有些急促。眼神不示弱的和他对视。
他似笑了一下,“乔一,我不但要看,还要好好看个够,别忘了,这是你身为莫太太的义务……”
说到最后,他语气越的轻缓,俯首咬她的耳朵。
她惊颤,躲开,他的吻就顺着她的耳廓,一路往下流连……大掌烙上她的身体……
乔一紧闭着眼,手指抓着琉璃台边沿,撑住软的身体。
渐渐地,她身体的力气在一点一点被抽空。
她的手有些抖,快要支撑不住。
卧室里,手机在响。他的。
乔一清醒过来,想起今天早上在他办公室里承受的那样屈辱,恼恨自己如此不争气,又被他搅得意乱情迷。
咬牙,抬腿要踹他,被他抓住,白净的腿被盘在他腰上。
“莫厉廷,你真无耻!”她恼羞成怒。
他嗤笑,“既然敢招惹,就要敢于承受!想挂我莫太太的名头,就要做莫太太该做的事!”
手机响了几声,落了,又响。
莫厉廷不理会,脱了乔一身上最后一层遮蔽物。
就在这会儿,门板被人在外面敲响。
“莫先生。”
莫厉廷脸色绷紧,动作停下,盯着乔一,冷声问:“干什么?”
“林特助刚刚打电话来,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您谈。”
“让他等着!”
“可是,他说,人命关天。是关于……”佣人不敢说了。
“关于什么?”莫厉廷没耐心。
“是……关于桑小姐的。”
乔一手指收紧,掐进了肉里。她没有去看一眼正压着她的男人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热度在下降……他的心,已经渐渐抽离……
男人并没有立刻松开她,视线始终落在她面上。
她抬头,“不走吗?”
男人眉目里全是暗色,神情冷硬,“你希望我走?”
目光闪烁了下,她心弦绷着,甚至有几分期待,“如果我说不希望,你会留下?”
莫厉廷一怔,抿唇,吐出两个字,“不会。”
人命关天,他不可能安心留在这和她做(ai)爱。
她笑。
觉得自己那份期待,特别可笑。
又像被耍了一样,糟糕的感觉夹杂着漫天的苦涩,逼得她泛出红来。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得像个情圣?”冷冷的拨开他的手,嗤笑。巨大的痛苦,让她本能的带上尖锐而刻薄的面具,“莫总,你再在这磨蹭,也许你的小情人就真出人命了。你也不希望她才回来没两天就又和你阴阳两隔吧?”
她的话,相当于诅咒。
莫厉廷额上的青筋都在跳跃。
“乔一,你这刻薄的嘴脸真让人倒尽胃口!”
咬牙切齿。
男人松开了她。
随手抽了条浴巾裹住自己,在离开前,重重的、狠狠的盯了她一眼,像是恨不得将她盯穿
男人一走。
整个浴室陷入了一种让人心慌的安静里。
乔一紧绷的双肩垮下,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落了下来。她木然的坐在琉璃台上,浑身都湿漉漉的,脸上的妆容早就融得一塌糊涂。
缓缓转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的女人,太像个怨妇。被打入冷宫的那种。
嗤笑,瞧不起自己。
乔一啊乔一,不过是个男人而已,至于么?至于让她如此自怨自艾?
她擦掉眼泪,却有新的眼泪不断往外冒,源源不断。
像是……心,破了个洞……
外面,卧室的门,被甩上,出砰一声巨响。
男人匆匆离开前,和佣人撂下话:“给我看紧了,不准让她搬出去,否则,拿你们是问!”
他不知道为什么不肯让她走。
当时,他明明打定主意让林逸城送她回公寓,因为,一眼都不想多看她。可是,今天见她一回来就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心里的慌和躁,却是他无法忽略的。
甚至,压抑不下
乔一卸了妆,洗过脸了才出来。整理得干干净净,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唯独,通红的眼眶出卖了她。
她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佣人在旁边很为难,在一旁恳求着:“少夫人,先生交代了你不能搬出去。拜托你冷静冷静,不然我们就都要丢掉工作了。”
“放心吧,我没想过要搬。”乔一将行李箱合上,站起身交代:“帮我在楼下整理一间客房出来,以后我就住那。”
佣人怔了下。
下一秒,立刻颔首,“好,我这就去。”
只要不是搬出去,他们就有得交代。夫妻之间的其他事,他们外人就管不了了
客房。
收拾得很干净。
乔一将一件件衣服拿出来,摆在空荡荡的橱柜里。红色结婚证从行李箱内掉出来,她一怔。
翻开来看,上面两人亲密的照片,让她走神。
想起那天他们拍照时的画面,清晰得似乎就在昨天。
他的手,搭着她的肩,搂过她的腰,那热度似乎还在。
只是……
今晚,那一切都属于另外一个女人。
鼻尖又开始冒酸气。乔一合上结婚证,将它压在了箱子最底层,关上灯,躺到那陌生的床上。
辗转反则,竟然难以入眠。
思维,一片混乱
另一边。
莫厉廷的车,随意停在别墅前。
里面,灯火通明。
一进去,只见桑娅正虚弱的靠坐在沙上,半条腿上全是血。
倒不至于是人命关天。
林逸城在一旁伺候着。
“厉廷。”
见到来人,桑娅唤了一声,嗓音柔柔的,语带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