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莫修整个人飞了出去,带倒了手边一片装备。
桌子七倒八歪,狼藉满地。
卢莫修总算抓了新鲜的空气,躺在地上猛地吸了两口,不过还是头晕。
他早上本来就没吃早饭,跑过来又和闫坤打了一架,嘶声力竭的那么吼了几句,早就没力气了,就算闫坤不这么狠锤他,他也站不起来了。
他抬眼望了望,闫坤欣长挺拔的身姿落在眼里,忽然变得有些凄凉可悲,让他仍不住想起了聂程程。
这个女人,至今都在为别人考虑,宁可闷不吭声拿自己的命去换,也不愿意托别人来帮忙。
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丈夫。
“她不好,她真的不好,她习惯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作为女人她太要强,太坚强。”
卢莫修沉沉地呼吸,目光淡淡地瞧着闫坤。
“但是你也有错,你不是他的丈夫么,可你一点也不关心她,你都不问问她。”
闫坤的眼睛红了,像一对大灯笼,又红又肿。
如果,闫坤不爱聂程程,或者聂程程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那么以闫坤原本的沉着冷静,遇上这两桩事情他都可以从容应对——逼瑞雯开口,他有更好的办法;对付卢莫修,他也可以一招制服,不必和他多叨叨。
但是聂程程是他的妻子,他深爱她,他没办法冷静。
闫坤也知道他这是在迁怒,可他控制不住。
卢莫修没闫坤那么硬,能死死憋着不哭。他只要一想到聂程程,想到她那些日子的疲惫,想到她把“绑架”,把“要挟”,还把“明知去了就不可能活着回来了”的疼痛默默的藏在心里,卢莫修就难过。
一个大男人,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悲伤,在那么多双眼睛注视之中,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