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副样子,似乎在饱受折磨和煎熬的人是他。
聂程程抬头看着周淮安,心里的感受复杂,她想说一些什么,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说什么才算好。
“现在能解开我的绳子了?”
周淮安点头,“嗯。”
“他们不会来找我麻烦么,不怕我逃走。”
“不怕。”
周淮安说:“我已经问过了,仇哥说可以解开,我才过来的。”
“哼。”
聂程程轻蔑地笑笑:“说来说去还是一只忠心的狗。”
周淮安以前就很会承受她的冷嘲热讽,现在因为这件事多少是他的错,他内疚,良心不安,所以聂程程无论骂他多凶多毒,他都能接受。
本来就是他的错。
聂程程后背松了一松,靠在一棵杨树上,抬头看了一眼夜里的山,像蒙了一层纱布,月光像神明般照耀。
周淮安不敢看聂程程手腕的血肉模糊,他怕自己心痛。可是把绳子拿开的时候,他还是看见了绳子上的血迹,心狠狠一抽。
她应该很疼。
“你要吃点东西么?”他问。
聂程程摇了摇头,“我不饿,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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