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程程笑:“小鸡刚刚出生,她需要被保护,你们每个人都去摸一摸她,会把她最外面的保护液破坏的。”
小孩应该是听不懂什么是保护液,什么是被保护,可她看了看玻璃杯里的小鸡可怜楚楚的模样,应该是明白了一些什么。
女孩点头说:“好的,我不摸她。”
“乖。”聂程程说。
女孩说:“那我什么时候能摸她?”
聂程程想了想,说:“这样吧,等老师把下一个小鸡拿出来,我就让这个小姑娘陪你们玩。”
“那老师什么时候能把下一个小鸡拿出来啊?”
女孩仰着头,露出一张十万个为什么的表情看着聂程程,聂程程呵呵地笑,觉得有些头疼。
这个年纪的小孩都这样,全部都是十万个为什么。
没有原因,没有道理。
这时,实验室外面进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英国女人,看见聂程程,她走过去抱歉地说:“聂博士,对不起了,刚才有点事。”
聂程程摇了摇头:“没有关系。您的先生已经没问题了么?”
女人点点头:“没什么大事,已经睡着了。”
这个女人是这些孩子的班主任,她的丈夫得了末期的癌症,所以她必须分出一半的时间去照顾他。
一个家庭里,男人可以说必须撑起半边天的存在,现在她的丈夫病倒了,她便接过这个男人手中的接力棒,一面支持她的家庭和工作,一面还要照顾她的丈夫。
更难得可贵的是她还能如此笑脸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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