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所有的精力全用来安抚自己了,顾不上她本人的感受。
于忱呜咽了一声,心底的委屈感便更加浓厚。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会被操死在床上了。
“舒白……舒白……”因为Alpha性器的熨帖,她稍稍能舒上一口气。
她声线发颤,含着性感的低哑,不断叫季舒白的名字,“你慢一点,慢一点……没关系的,不用这样急。”
季舒白眉尾一挑。
怎么可能不急,她和于忱肌肤相贴,紧紧交缠,于忱的身体变化她万分清楚,但凡慢一些,温吞一些,于忱就会被难耐到低泣。
但小忱,大抵是担心累到她了吧,季舒白心想。
这样想来,她挺腰的动作不免也温柔起来,肉棒沉进Omega的花穴里,抵着花心细细磨蹭着。
“呜……嗯哼……”于忱低喘了一声,下巴轻挪蹭过床单,把接下来的呻吟藏在其中。
龟头碾过柔软的花心,稍稍磨蹭几下,在一整晚的情事中,于忱已经敏感到了极点,只是这样轻轻磨蹭几下,她又颤栗着到了顶峰。
但是这小小的高潮并不够,情欲反倒愈加高涨。
花穴收缩夹弄的频率更快了些,勾得季舒白闷哼一声。
于忱抓紧了床单,哭泣着又要往前爬,想要逃离这磨人的欲望,想要从Alpha迷人的拥抱里撤离。
但是没有办法,她的身体有自主的意识,明明手在无力地往前伸,下身却自发地黏在季舒白怀里,甚至主动抬腰,起伏着去套弄季舒白的性器。
“呜……舒白,舒白……我要死了……”她一声声哭泣。
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水分都被火热的情潮蒸发,融化进空气里,她感觉自己的四肢颓然,浑身沁汗,汗里坠着疲累。
分崩离析。
“舒白,我不要了、不要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她又哭。
绵绵泣音做成千百个小爪子,在季舒白心头挠上挠下。
“舒白,舒白……之前的抑制剂,给我……我要……”无数次情事交缠后,情欲反而愈加浓烈,于忱认识到这一点,求生欲让她想起之前在场馆里,季忘忧为自己注射的那支抑制剂。
是在那一支抑制剂过后,她的情欲熄下去,甚至还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
或许是现在抑制剂的效力过了,她才又跌进深不见底的欲望深渊里。
于忱的哀求很小声,连空气都没被惊扰,但在季舒白心里却似乎响起一声惊雷。
抑制剂。
事实上,从来没有哪个抑制剂,在抑制效果生效睡了一觉之后,发情反应反倒愈加难以控制。
也从来没有什么发情反应,能这样不依不饶,这么多次性事高潮过后都不见缓解。
季舒白陡然想起上次在那间已经查封的酒吧里,那个中了发情剂的Omega少年。
于忱现在这样的境况,极大可能,是忘忧那支抑制剂带来的后遗症。
那抑制剂……
可是出于季怀玉的手,季舒白比谁都要清楚,她自己的试剂箱里,还存放着不少。
这样一番猜测,季舒白万万不可能再给于忱注射抑制剂了,就算是普通的抑制剂,连番使用都会带来反噬,更何况是这支万分可疑的药剂。
“乖……小忱,乖……我们现在不能用那个,会有危险。”她搂着于忱,阻止了于忱逃离的动作,圈着Omega纤瘦的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
她不断亲吻于忱的耳廓和披散的发,柔声哄着她。
“不要……舒白、我……我好难受……我会死的,舒白、舒白……怎么会这样……”
于忱噙着一眼眶的泪,娇软的鼻音不断,哼哼唧唧地不住哭泣。
季舒白心底又麻又痒,更多的却是心疼。
但她却对现在的情况无能为力,她能做的就是不停地亲吻怀中的恋人,不停地爱抚于忱,让她能稍微好过一些。
她已经向季忘忧说明了情况,忘忧的信息回的很快,但药剂的检测结果还没出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出解决办法。
真差劲。
季舒白咬紧了唇,她总是守着一个要保护好于忱的信念,可于忱真正遇到糟糕的事情的时候,她却无能为力。
要么不在于忱身边,要么无法疏解于忱的难处。
总是这样,她总是慢一步,总是错过。
总是……没有保护好小忱。
季舒白眼底一热,又竭力忍下来,正要开口继续哄于忱,怀中的人却在此时转过了身。
她看见于忱一双眼眸泪光粼粼,脸上泪痕交错,红唇艳丽得像是涂了罂粟汁液。
季舒白怔了一瞬,于忱却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将她带下来,而后直起身子凑上来。
脖颈交错,浓郁的红酒香窜进鼻腔里。
于忱吻上了她的颈侧,她的唇又湿又滑,还有一些温热。
季舒白睁了睁眼。
那张红唇继续往上挪,怀里的人儿化身成了美人鱼,季舒白似乎抓不住她。
“嘶……”
后颈一疼,季舒白忍不住吸了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