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几天,她脑子是混乱的,感觉身上很热,脸很疼,有人说她的脸溃烂了,头发很乱,她甚至可以感觉自己活得……像个鬼。
那天,太阳很毒,在荒郊野外,她终于因为太累,身体耗到了极限,直接晕了过去,无论那些士兵怎么在她身上打鞭子,她都起不来。
原以为会死在那里,谁成想带头的男人,得了吩咐,不许她死,于是……他们这些人都坐上了马车,一个囚车一样的马车,里面空间不大,但坐了不少人,她与一群女人被关在一起,只能坐着,连一丝丝可以活动的缝隙都没有。
在马车里她悠悠转醒,她身边有个妇人三十多岁,看她醒来有些欢喜,“你终于醒了。”
乔玉佳眼皮很重,唇早就干到暴裂,她想喝水,非常想喝。
马车上的女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半碗水,看起来大家都很渴,情况都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她们依旧将水送到乔玉佳嘴边,喂她喝了下去。
那个最开始说话的妇人道:“只有这些水了,等晚上他们给我们送水时,我把我的给你。”
“谢谢。”
她声音沙哑极了,仿佛拉锯一样,十分难听。
女人摇头,“你是乔家人,帮你一把是应该的,我家当年承了你家的情,若不是你家收留我男人在农场干活,恐怕我们一家都要死了。”
乔玉佳脑子很乱,她甚至有些辩不清女人的话,迷迷糊糊中她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她在一个房间,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被关押的男人与女人,经过这么多天,大家身上都是脏乱差。
房间里有个小窗户,静静的她能听到外面传来的水声,她想问问这是什么地方,还没说话,就有人送吃的来。
这些人对这样的生活已经麻木,有人送,他们立刻就上去抢吃食,乔玉佳想动,可是她没有力气,干脆就没动。
很快,透过窗户她知道外面天黑了,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了,有两个男人拿着火把走了进来,然后在他们身上照。
乔玉佳不知道他们照什么,但还是睁眼看着他们,她现在……也只有睁眼的力气了。
男人们扫了一圈,最后将视线盯在自己身上,乔玉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道:“这个脸上有伤,都溃烂了,是不是丑了点?”
“怎么会,你看她除了脸溃烂,其他地方好好的,这皮肤也很好呢,黑灯瞎火的,不看脸,就是个美人儿。”
“你说的对。”
于是……两人男人直接上前将乔玉佳架着离开了,乔玉佳没力气,她的胳膊被两人一左一右拖着,又腿自然垂在地上,留下一道拖拽的印记。
两个男人将她带到一个极小的房间里,房间很暗,只点一根蜡烛没有窗户,她是被扔进去的,但是乔玉佳已经感觉不到疼,她心有死灰,被正面扔下去,受伤的脸砸在地上,她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感觉到生命在一点点流失。
两个男人略嫌弃,其中一个说:“先给她点吃的,最起码要恢复一些力气才行,这现在跟死人差不多,玩起来也不爽呀。”
“恩,我这就去给端。”
另一人说着就走了。
乔玉佳脑子乱,只听到端吃的去了,她心中生起一丝求生欲,没一会儿,男人果真给她端来了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