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说有些不妥,但尚瑾仪确实吞了口口水。这身段是极好的,宽肩窄腰,气质也是绝佳,比京城中的书香弟子还要好上不止几倍。
“少阁主,奴婢告退。”丫头欠身,男子一抬手,丫头便低着头退下了,也不与尚瑾仪交代什么。
这可苦了没头没脑的尚瑾仪。
当她是这儿的大管事呀,什么也不说,她怎么会知道怎么应对这个少阁主?
现在房间里,尚瑾仪与这个的男子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尚瑾仪仰着脖子与他对视,那是一双如深潭一样的眸子,除了眼睛,别的她也看不到。
这仙鹤面具下,也定是个倜傥的翩翩公子了。
男子率先打破沉寂:“可是醒了许久了?”
冷寂,空幽,听不出喜怒,正如他的眼睛一样,似乎深不见底。
“刚醒不久,小女尚瑾仪,在这里谢过少阁主的搭救之恩。”尚瑾仪勉强坐着行了一个谢礼,却因为这个动作也疼的直倒吸凉气。
少阁主只是瞥了她一眼,依旧淡淡到:“不必,举手之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内的气氛也变得尴尬起来。尚瑾仪有些局促不安,想多问些消息图个安心,但又忌惮这位少阁主身上散发的冷漠,手指缴着被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可有什么问题?”少阁主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和纠结,给了她一个台阶。
于是尚瑾仪连忙说道:“敢问少阁主,这是什么地方?我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思绪有些混乱,我怎么样才能回去呢?”
少阁主周身的气氛再次一降,尚瑾仪心里一颤:自己是不是说了哪句不该说的话了?
尚瑾仪更加局促不安了,甚至也不敢抬头去看他脸上的仙鹤。
“姑娘真是好记性,心也不是一般的大,竟连自己一行人去参加葬礼,被山匪抢劫这样的大事,睡一觉后也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着重咬着“大事”两字,言语间似乎透着丝丝嘲讽之意。
葬礼?什么葬礼?虽然尚瑾仪脑袋里还是迷迷糊糊的,有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但她却不敢想下去。
“尚姑娘受过伤后出现短暂的失忆,还是先把自己养好了再想着出去吧。”
她被那件事扰的近乎停滞了所有的感官,就连少庄主的话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她的脑子已经被“葬礼”充斥了。
眼睛越睁越无神,大概是干涩的缘故,眼眶里积满了水,溢出两颗泪珠。
林天泽的葬礼,林学士的大公子,她的未婚夫。
她心心念念想要嫁给的人,却突然病发,撒手人寰。
她似乎在昏睡中梦到过他,温润如玉,金辉穿过树叶洒在他的肩头,青色的长袍如流水般勾勒此处极好的线条。斑驳的阳光如同金纸,却不及他半分耀眼光华。
林天泽坐在尚瑾仪的身旁,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一阵冰凉。尚瑾仪伸出手想要握住它时,他又把手抽走了,人影模糊,渐渐与她飘远了。
莫名的,滑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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