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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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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西指出信纸的质地纹理算不得太精致,“一款中等价格的信纸,产自中欧,我没在伦敦见过。你呢?”

歇洛克摇头,“信纸与毒源一样,都是伦敦的稀罕物。”

“这个案子很有意思。案发在英国伦敦,被害者来自意大利米兰,神秘情人才会赠送的洒金花束用捷克斯洛伐克的信纸包装。”

凯尔西指向墙上的手绘地图,这一串地点已在欧洲上方绕了一圈。“更有甚者,毒源在欧洲很罕见。”

这一次的案子涉及范围过大,金玫瑰又极其注重隐私从不写日记,神秘情人送花没有留下祝词卡。

凯尔西有一种不妙的直觉,别看现在线索一一出现了,但真凶恐怕并不容易抓住。

她又迅速将直觉掩下,办案能依靠的是证据,问歇洛克,“下毒方式确定了吗?”

“不是口服就是注射。”

歇洛克说着丝特芬妮左脚脚背的一点结痂,“结痂大小和针孔吻合。我看了丝特芬妮的鞋子,是船形高跟单鞋。针头只要刺破薄薄的棉袜,就能轻松注射进脚面。”

“应该是这一只袜子。”

凯尔西迅速打开证物纸箱,将装在牛皮纸袋的长筒袜取出。袜子的脚背部分,有一处勾丝。

“这只袜子穿后未洗。现在看来,不是托比女士不小心勾花了袜子,而是它被针扎破了。”

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丝特芬妮不可能傻傻站着被针扎。

“我们知道了上周五夜里有演出,托比女士没有离开过剧院。唯一接触外来者的时间是夜间散场十点,一直到剧院午夜零点锁门。”

凯尔西向剧团成员确定过,丝特芬妮没让她的支持者进过客房。

“后台换衣室旁,有一间会客室。近两个小时,托比女士会留下一二支持者,与他们在那里聊天。”

如今伦敦各大报纸都刊登了悬赏启事,寻找上周出现的神秘送花人。

也请上周演出结束后,与丝特芬妮进私下聊天的支持者们能出面提供线索。他们有无一人单独与金玫瑰相会,或是撞见过送洒金粉玫瑰的神秘人士。

“一种可能,托比女士与神秘男士在会客室独处过,不难解释她为什么允许脚背上被对方扎一针。”

当然,凯尔西觉得金玫瑰的防备心还是低了。换成她,对这个时代的医院医生扎针都要怀疑几分,毕竟当下社会滥用药物却犹不自知。

歇洛克补充了另一种可能,“如果他们没有独处,甚至送花的不是神秘情人本尊,金玫瑰可能处于非自愿而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注射毒物了。”

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等于是下毒者趁着丝特芬妮不备伺机而动,必须要求精准的时机与极快的手速。

“为什么选择脚背?”凯尔西却为注射点的选择感到疑惑,“手拿针筒注射脚背必须彻底向下弯腰,它是一个引人注目的动作,并不符合常规的乘其不备条件。”

这也是歇洛克觉得奇怪的地方,“乘人不备的最好时机,莫过于人多混乱。也就是金玫瑰刚刚走向后台,一众簇拥着围上去和她说话时。”

难道是藏在鞋底的毒针,装作不小心踩到丝特芬妮?或是故意摔倒的瞬间,朝着丝特芬妮的脚背扎了一针?

可如果下毒者有敏捷的身手,为什么不直接在擦肩而过时,给丝特芬妮手臂上来一针?

脚背扎针的杀人手法,究竟由几种因素促成?

“必须理清上周五后台的现场情况。”

歇洛克示意凯尔西立即出发,“去苏格兰场,问问有没有人证到了。”

悬赏登报后,苏格兰场过了异常热闹的三天。

很多热心人士前来提供线索,一坨坨真真假假的消息,砸得雷斯垂德与格雷格森脑袋都快爆炸了。

“哦!你们来得刚好!”

雷斯垂德不同以往的眼疾手快,将给目击者做笔录的活都扔给格雷格森。远远瞧着两人,他就抢先一步跑出接待室。

像为证明不是逃避繁琐工作,雷斯垂德端正神色说:“我还想去找你们,刚刚收到一份意大利方面的电报,金玫瑰的神秘情人确定了。”

“是维托里奥男爵,他的夫人特意发电报来告之此事。”

雷斯垂德表示金玫瑰之死已经传遍欧陆,三天前有关神秘送花人的悬赏很快也广为人知。

丝特芬妮是意大利歌剧院的首席,她在意大利名气更甚,现在得到意大利方面的线索也在正常范畴内。

“男爵夫人查到了男爵近一年多的买花记录,以及管家证明送给托比女士的橙色玫瑰,会特意在花上洒金粉。

另外,男爵夫人还找私家侦探拍到了金玫瑰与男爵私会的照片。不过,维托里奥男爵不可能是凶手。”

雷斯垂德顿了顿,难得让他逮着一个机会提问,“两位不妨猜一猜原因。”

歇洛克与凯尔西面面相觑。

金玫瑰想要退隐,挑挑拣拣一番,不可能只做情妇吧?但意大利信奉天主教,如今根本不存在离婚,想要再婚只能丧偶。

如今男爵夫人主动发来电报,并且提到了调查了一系列男爵与金玫瑰有私情的证据,那维托里奥男爵不可能是凶手的原因,或许只有一种。

“他死了?”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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