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 空荡荡的街。
哈丁和三位同事刚刚从酒吧下班到家,谈起昨天的遭遇。
“听说我们昨天凌晨听到的脚步声来自分尸狂魔!他把一颗脑袋被挂兽医诊所后门的树上,那真是太可怕了。”
“有什么好怕的。分尸狂是一个人, 我们一共有四个, 隔壁还有四个人。”
同事a毫无畏惧地说着, “难道分尸狂敢再次出现?昨晚,我们没有准备,听到窗外的脚步声没有逮住他。今天他总不可能猖狂到还敢明目张胆地来。”
同事b附和,“是啊,是啊。现在大家都知道有分尸狂出没, 他还敢放肆走路弄出脚步声, 不怕被围殴?肯定是偷摸摸地走路。”
同事c索性押注,“我赌一顿中饭, 如果今天还有那样响亮的脚步声, 今天中午我就请……”
请客的赌注未能说完, 四人忽而脸色一僵。
老时间,老地点。
在黎明前最黑暗时分,窗外,本该死寂的街上传来‘踏!踏!踏!’异常响亮的脚步声。
昨天,哈丁四人做笔录时没能回想起具体情况,但现在听到脚步声再起,他们被激活了昨天同时段的记忆。
感觉越发清晰, 两天接连出现的脚步声, 是一种与众不同的脚步声。
那该怎么形容呢?
这种脚步声并不似女士高跟鞋略显尖锐,但又不像男士正常穿皮鞋能发出的声响。
它更响亮, 像是把鞋跟稍稍抛起又落回地面。
‘踏——踏——踏——’
脚步声仍在继续, 能听出来是不急不缓地从街头向转角方向而去。
哈丁四人面面相觑, 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这种奇怪又突兀的脚步声,为什么会再次出现?!是分尸狂胆大包天,还是来者是鬼非人?
犹豫着,退缩着,终是磨蹭到窗户边。
小心翼翼地大开窗户,看向昨天发现可疑男士的街角。路灯下,果然有一个背影。
“额,似乎不是昨天的人?”
哈丁不确定地问,“你们觉得呢?”
其余三人犹豫着摇头,现在只能看到路灯下男人的背影,其衣着仍是「绅士帽+风衣」。
因为距离与灯光的限制,其实他们并不能十分清晰地辨识远处路灯下的人。
此时,四人最大的疑惑却是为什么会在连续两天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听到同一种脚步声?
‘叩叩!’
敲门声忽然响起。
四人同时哆嗦了一下。
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听到其他脚步声,谁在门外?
再次远眺,路灯下的男人仍是背对着窗户所在。
同事c距离房门最近,他被感压力,只能强作镇定地问,“是谁?”
门外没有人说话。
敲门声却仍然有节奏地响着。
同事c仗着房里还有三人,大着胆子去开了门。
当然只打开一条门缝。
“啊——”
同事c吓得惊叫出声,透过门缝,瞥见了外面站着「绅士帽+风衣」的男人。
这是人是鬼,为什么与路灯下的人影如此相似?难道这人会瞬间移动?
“昆顿先生,我们昨天上午刚刚见过一面。现在想找你们核实一下昨天所见的情况。”
歇洛克没再继续保持沉默,从屋内四人的反应能基本确定今天的实验结果了。
歇洛克:很好!实验成功,杰瑞版福尔摩斯以假乱真,成功迷惑住了面前的四人。更加验证了脚步声的理论。
屋内四人:#$^%@$!
有一句xx不知能不能讲,哪个正常人会在凌晨三点半来核实证词!
“请见谅,只有在相同时间段,让四位在没有思想准备时倾听,才能最真实地还原昨天发生的事情。”
歇洛克行了脱帽歉礼,遂立即说起重点,“昨天,四位听到的脚步声与今天的一样吗?”
四人无奈地点头。
歇洛克细问,“可以具体描述一下吗?”
“嗯……”
哈丁联想到小时候的记忆,他知道脚步声怪在哪里了,“它像是小孩穿大人鞋的走步声,听起来是不正常的响亮。”
这就对了。
歇洛克确定凯尔西的假设是正确的。
凶手昨夜掐准时间故意制造脚步声,为的就是能让哈丁等人目击到路灯下的男性嫌犯背影。
怎么制造足够响亮的脚步声?
凶手本人的脚比皮鞋小上几号,只要暂时取出鞋内填充物,因为皮鞋不跟脚,鞋跟落地声自然就增大。
换言之,凶手不是布朗,反而身形较小却要伪装且嫁祸布朗。
这个人是谁?
歇洛克谢过哈丁等人的配合,请四位可以安心入眠,他走向路口与街灯下的凯尔西汇合。
“汤姆,看你的表情,我的猜测是对的。”
凯尔西在鞋码偏差的基础上再做推理,谁会想借谋杀萨帕塔陷害布朗?或是为利益或是为报复。
萨帕塔的死亡现场有诸多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