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说这个,裴听颂点头,是啊。
你、你把我压在下面,欺负我好多次,方觉夏的眼角都发红,我还没有、没有要回去
话音刚落,裴听颂就将他抱起来,这就让你欺负回来,你在上面,你想怎么欺负我就怎么欺负我,好吗?
曾经被方觉夏不止一次咬过的虎口如今掐着细腰,床头灯照在他雪白皮肤上,莹莹发光,好像他握住的不是渴于情爱的身子,是一段发烫的月光。
月光是清冷的,但也是属于夜晚的,蒙上情欲的呻吟就更漂亮。
啊,啊方觉夏的身体被撑开,他缓慢地把爱人吃到肚子里。
月亮是夜色上的一个洞,他也是,他是抽掉了白色棍子的棒棒糖,晶莹的身体里空荡荡的,只剩个眼。所以他让裴听颂进来,物归原主那样补偿他。
这颗糖就会活过来,会化。
没力气他就后仰,爱人的形状从白皙的肚皮凸出来。他是件怪异又色情的活瓷器。
这是他第一次坐着,那么自由。这也是他第一次幼稚地做爱,毫无顾忌地交合,酒精让他毫不抑制情感,难受就叫,想哭就流眼泪,涨裴听颂
裴听颂忍到额角流汗,扶着他的腰抬着身子吻他,很快就好了,亲一亲就好了,对不对?
方觉夏点头,眼泪还是流下来,像个怕疼的小孩,胎记红得太漂亮,难受里面裴听颂实在忍不住,两手握着他的腰肢往里顶撞,这样呢?舒服了吗?
他被撞得乱叫,不管不顾地叫,裴听颂心里隐隐担心着,或许下一刻门就开了,他们的队友回来,看到方觉夏骑在他身上,看到他们像两头发情的兽那样交合。可这种担心在此刻竟然变成了刺激荷尔蒙的催化剂。
上下捣弄了好多下,裴听颂被他下面的嘴吸到头皮发麻,太嫩,太紧,后腰和腹肌紧紧绷着,快活又难受,bb,你不是想欺负我吗?你自己来?
他说的话很有诱惑力。方觉夏满脑子都是公平,都是欺负回去。
对,他要欺负回去的。
嗯方觉夏一只手撑在裴听颂的胸口,另一只手向后扶住他凸起的胯骨,身子微微后腰,伸长的颈子有种脆弱的美感。他的腰流水一样前后摆动,分不清是舞者的本能还是纯粹的欲望,埋在身体里的利器狠狠磨着最敏感的那一点,磨得欲望愈发猖狂,啊啊,好舒服
宝贝,觉夏,裴听颂扶着他的腰,在极大的欢愉中挺动两下,引诱他叫自己老公。
啊,嗯老公
他是单纯和淫荡最微妙的结合。
腰摆动的幅度越发大了,和他的呻吟一个样。方觉夏前面可怜的阴茎终于在后穴的刺激下挺立起来,随着腰甩着,前面滴出性液来。
他成了有裂缝的蜜罐,滴滴答答淌出蜜来。
啊,老公,我好难受,不行了,不行了
感觉甬道骤然缩紧,方觉夏没了力气,瘫软伏在他身上,裴听颂知道他已经高潮,于是双臂紧紧抱住他,自下而上往那个敏感到极致的湿巢中顶弄,每一声
低喘的尾音都夹杂倒抽气的声音,性感到爆炸。
他们的确快要爆炸,摩擦,裹着黏液的摩擦把快感放到无限大,水声与呻吟在深夜泛滥,方觉夏被钉在他的身上,又被抛上云端,他们唯一相连的地方翻出粉肉和白沫,他是活的,又快濒临死亡。
太深了,太深了听颂,听颂
迷离中他反复叫着裴听颂的名字,含着气,淫糜又柔软,裴听颂将他翻下来,换了姿势更深地插进去,抬他的长腿架在肩膀,发了狠地捣弄,抽插,听他孩子气的哭,孩子一样索求拥抱,然后射精,把积攒的欲望都归还给爱人。
他难得幼稚一次的爱人
结束的时候,裴听颂的手机巧合般响了起来,是他定好的闹钟,凌晨十二点差一分钟,为了提醒他不要忘记在生日的第一秒给他祝福。
本来的计划想得很好,他会想青春期的男孩子那样掐点给自己喜欢的人送上祝福。
可现在他喜欢的人在他怀里,喝得烂醉,还被他弄哭了,裴听颂拍着他的背哄他,宝贝,生日快乐,你又长大一岁了。
方觉夏眼皮都有些肿,抬眼看他,颤栗的感觉已经过去,只是说话还抽着,生、生日,我过生日了。
对,你的生日。裴听颂吻着他的胎记,谢谢你来到这个世界,让我遇到你。
那、那你是我的礼物吗?方觉夏望着他,抿起嘴唇。
裴听颂没有料到他会这么说,他竟然有一丝惶然,是吗?我可以算作是一个礼物吗?
你可以。方觉夏认真点头,因为我喜欢你,你,你比其他什么礼物都好。
他抱着方觉夏,就像抱着全世界。
不,比全世界还好。
方觉夏太累了,才被哄了一会儿就酣然睡去。等他睡得够熟了,裴听颂才轻轻起来,端来热水帮他清洗,像对待最珍贵的瓷器那样细心。等他差不多好了,又打横抱起来,抱到他的房间,让他在自己干净的床上睡。
裴听颂被子里的气味让方觉夏很安心,他没怎么挣扎,就适应了这个新的梦茧,留下裴听颂前后收拾,被罩床单都洗了个遍。
当初那个铺床都要靠方觉夏帮忙的小少爷,现在已经非常会照顾人了。
找出新的床品铺好,裴听颂实在太累,不打算再把宝贝疙瘩挪回来了,于是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钻进被方觉夏暖好的被窝里。
他想了很多谎来应付明天队友的疑问,反正方觉夏都喝醉了,凡事都可以推在他身上。
背了锅还不自知的小月亮,感觉到裴听颂钻进来,就翻了个身,乖乖抱住他。两人相互倚靠着彼此,沉沉入梦。
裴听颂高估了队友的自制力,他醒过来的时候,宿舍里都还没有人,猜想他们大概是喝得走不动了,直接睡在了豪华包厢。
早上八点,正是睡回笼觉的好时候,但裴听颂起来了。
他有比睡眠更要紧的事要准备。
到了晌午,累极了的方觉夏才迷迷糊糊醒过来的,他还奇怪,明明睡觉的时候感觉是被抱着的,怎么醒过来就自己一个。
是他做梦吧。
半晌过去,他才发现这床单的花纹是不熟悉的,自己在裴听颂的床上。先是有点懵,后来方觉夏竟然想起了一切,不由得脸烫手麻,慌张起床。
这次他的腰格外酸,方觉夏走路都难受,趿着拖鞋慢慢往回走。
裴听颂?
没有人回应他,宿舍里好像空荡荡的,其他人就算了,裴听颂怎么也不在。他又叫了一声,还是无人应答。
客厅的阳台晒着他的床单,除了裴听颂不会有其他人这么做。猜想这个点他或许去买东西,也有可能是被羌哥叫走,方觉夏决定先洗漱。
于是方觉夏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推门,阳台的帘就被风鼓动,像片巨大的白色幕布,草本的气息灌进来,扑了方觉夏满面。
手机震动了几下,方觉夏走过去,看到了很多的生日祝福,熟悉的人,不熟悉的人,他们的名字一下子齐齐涌进这块小小的屏幕。
方觉夏一一回了谢谢,最后看到小文的微信。
[小文:觉夏!生日快乐!对了羌哥让你发条微博,就谢一下大家就好!]
他回了个好,就登录上微博,说让谢一下,他就真的发了一句谢谢大家。发完之后本来想退出来,但手指下意识滑了一下,刷新了首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