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吧,我明明付了两百。”
“两百也没有贵到哪里去啊!”
“我说你怎么愿意千里走锦城,原来是为了追寻爱情!”
三个人采取我暴力你必须合作政策,把这隐瞒组织抢先脱单的叛徒拖到了包厢沙发上,季星凌点好菜后又叫来一箱啤酒,十分钟过去了,小林同学还在角落里求救:“我申请坐下再说!”
“不行,你向来老奸巨猾,没有一毛钱可信度。”裴宇唯坐回桌边,给季星凌倒了一杯水,“来来哥们,你坐着别动,先喝杯水,然后再详细告诉我们,林哥是怎么对你伸出罪恶魔爪的。”
林竞在夹缝中艰难辩解:“我没有!”
季星凌笑:“嗯,我追的他。”
裴宇唯“啧啧”两句,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当年林哥刚转学的时候,说不小心得罪了一个校园恶霸,难不成就是你?”
季星凌:?
“我没说,裴宇唯你不要造谣。”
“我们都有聊天记录的,林哥你还是省省吧。”
“……那我申请加一条群规,以后每三天清理一次记录,并且互相截图以示清白。”
季星凌哭笑不得,上前把小林老师捞了出来。林竞顶着鸡窝头,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交友不慎,最后干脆挪着椅子坐到季星凌身边,以求离对面的三人犯罪团伙远一点。
徐光遥疑惑:“他们是在秀恩爱吗?”
裴宇唯:“虽然我母胎solo,但我能告诉你正确答案,是。”
楚易眼尖地看到了两个人的情侣对戒,心情复杂:“怎么办,我有预感,就算林哥真的一五一十供出他们勾搭成奸的经过,最后受伤的八成还是我。”
所谓不给单身狗留活路,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冰冷世界,世界冰冷。
有人的嘴上说着要好好学习报效祖国,背地里却默不吭声拐了一个一米八几的绝世大帅哥回家,复读机群对这种表里不一的虚伪行为进行了严正谴责,并且为了弥补心理落差,命令叛徒整场饭局都不能说话,说话就喝酒。
小林老师:?
饭吃到一半,楚易问:“星哥,买情报吗?”
徐光遥补充:“某人从高一上半学期到高一下半学期的所有绯闻。”
林竞纳闷:“我哪来的绯闻,追人失败的分明是你。”
裴宇唯推过去一瓶酒:“说话了,喝。”
林竞:“……”
季星凌乐:“行,你先说说看。”
裴宇唯清清嗓子:“高一刚进校那阵,他天天陪小白吃饭,后来干脆得寸进尺,带着小白一起进教室上课,估计是心里的爱意太汹涌吧,哎,结果被老师发现,罚写了三千字的检讨。”
季星凌问:“小白是猫还是狗?”
裴宇唯:“……不,你这样就很没有意思了。”
裴宇唯:“好吧是猫。”
林竞放下空酒瓶:“严正警告啊,你们不要挑拨离间。”
徐光遥拍拍桌子:“接着喝。”
“……”
“我来吧。”季星凌抽过酒瓶,一手揽过林竞,“你还想再说几句,酒先放我面前。”
裴宇唯不是很想接受这刺眼画面:“你们难道不觉得自己秀得有点过分?”
林竞无情表示:“不觉得。”
而且更刺眼的还在后面,季星凌在仰头喝酒的时候,脖颈上的深红吻痕分外明显。现场群众表面沉着冷静,心里感慨万千,你们两个昨晚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也不稍微遮掩一下,林哥原来这么狂野奔放的吗,话说回来,在我们看得见的地方都这么明目张胆,那看不见的地方还了得。
当代男大学生,了不得了不得。
一顿饭吃完,复读机群也和季星凌混了个半熟。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林竞叫来一辆商务车,先把三个人送到宿舍,自己也和季星凌回了公寓。
午后光线正柔和,两人在浴室冲掉一身酒味,季星凌扯了条毛巾擦头发,顺便点开手机app:“这上面说生姜白糖煮醋能解酒,试试?”
林竞皱眉:“你难道不觉得这个组合一听就很难喝?”
季星凌心想,你一个牛油果芹菜胡萝卜都能喝的人,为什么要嫌弃生姜白糖醋难喝,但嘴上还是非常配合:“那我给你弄点果汁,效果应该差不多。”
林竞靠在他背上:“你会用新榨汁机?”
季星凌回答:“我不会,但你昨晚不是研究了半天这玩意吗。”
林竞懒洋洋地接话:“嗯,我会,但我要收一点学费。”
一边说,一边扯住他的衣领,凑过去胡乱亲他。
厨房空间很小,季星凌单手护住他的后脑,免得被橱柜磕到:“在收学费之前,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校霸是怎么回事?”
“没。”你林哥向来擅长强行理直气壮,精髓就是要先发制人,不管有没有道理,都要把自己深埋于道德高地,“我没有说过,真的,你难道不相信超爱你的我吗?”
季星凌在他耳边问:“有多爱?”
说着,顺便又往前靠了靠。
喝了一点酒的男朋友又强又欲的,就不是很能招架得住,林竞被逼到无路可退,只好微微弓起身,徒劳地遮掩了一下腿|间的生理变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来感觉,我觉得我们偶尔也可以柏拉图一下,寻求精神层面上的共——”
季星凌吻住他,把剩下的叽叽歪歪都堵了回去。
阳光照着空气中的细小灰尘。
半个小时后,林竞眼角泛红地靠在冰箱上,险些站不稳。
季星凌抽出纸巾,微微低着头,先一点一点把指缝擦干净,额前的碎发遮住眼睛,声音里也带着笑:“怎么样,还柏拉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