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痛苦地闭上眼睛,道:“傻孩子,你不懂,她不会听你的。”
这时候内侍来报:“太后,韩相求见。”
隆绪道:“母后,要不您和相父再商量商量。”
燕燕没有说话,隆绪便令人请韩德让入见。
韩德让走进内室,第一眼便看到地上的笔墨,便知道今日必是劝说胡辇不成了。
果然见隆绪道:“相父来得正好,母后正为姨母的事烦心呢。”
韩德让便道:“臣也是为此事而来。太后,皇太妃心意已决,您若强行阻拦,不过是再添新的不愉快罢了。反正北边也确实需要一个人镇守,不如先让她过去吧。过些年,她情绪好了,再召她回来便是。”
燕燕抿着唇,一脸不甘不愿:“我宁可她就这么留在皇太叔府,待到她高兴为止。好歹都还在上京的同一片蓝天下。西北边境动荡不安,我怎么会放心。”
韩德让摇头:“有国阿辇斡鲁朵,谁能够与她争锋,西北只要有人镇住即可,也不算有太大风险。如今她反正是强留不住,不如成全她的心愿吧。”
隆绪道:“母后,您别担心,姨母过一段时间消气了,一定还会回来的。”
燕燕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韩德让看了隆绪一眼,道:“臣正有事,要与太后禀报,主上也在,正是再好不过。”
燕燕见了他神情,立刻也严肃起来,问他:“何事?”
韩德让道:“臣已经查出,赵王妃行事当天,有人暗中调动兵马,企图发动兵变,后来因为臣提前戒严,又因赵王妃下毒之事没有得逞,那人便不敢动手了。”
隆绪急问:“可查出是何人?”
燕燕却徐徐道:“可是蜀王道隐?”
韩德让一怔:“正是。”
事实上,在前几日韩德让向燕燕指出赵王妃之事,必有亲王在背后操纵时,燕燕将所有的近支亲王疑了一圈,便有些猜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