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她的青春,是何等的苍白和仓促啊。
听得高六低声的问话,胡辇旋即回过神来,问:“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高六道:“要不要奴才把挞览阿钵带过来?”
胡辇点了点头,道:“你把他带到营帐后面来。”
高六应命,却没有自己去叫,而是找了一个奴隶营的小管事,叫他假称有姑娘约他,把挞览阿钵叫到了营帐后面。
胡辇此时已经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挞览阿钵。
挞览阿钵一脸兴奋地怀着有美相约的心情来到约定之处,看到的却是胡辇,不禁露出轻微的惊讶,随即他反应过来,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胡辇问他:“你知不知道我找你出来干嘛?”
挞览阿钵轻笑:“我知道。你喜欢我。”
胡辇冷下脸来,喝道:“放肆。”
挞览阿钵却拉住胡辇的马缰,翻身上马,直接拥抱着胡辇,笑道:“这就放肆了?那这样是不是更放肆?”
胡辇看着挞览阿钵没有说话。
挞览阿钵更加大胆,他贴近胡辇,亲吻着她,一番唇舌纠缠后放开,才喘着气问她:“这样呢?皇太妃要不要治我的放肆之罪?”
胡辇看着挞览阿钵,原本严肃的面容化为春水般的笑颜,道:“你跟我走。”
胡辇和挞览阿钵共乘一骑,调转马头,驰向王宫。
王宫内殿,烛光下,房内一片风光旖旎。
胡辇和挞览阿钵纠缠在一起,她享受着挞览阿钵的亲吻,放任自己沉迷在情欲之中。她把他留在宫中的大床上,留了整整四天,连吃喝都是在殿内。
他们要么是在床上,要么是在浴室里,要么就在殿中的地毯上,不知餍足地索取着,放纵着,然后睡着,醒来就继续欢好。
颠倒日夜,不知今夕何夕。
胡辇终于离开她的内殿了,她一只脚迈出殿门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仍然高卧未醒的挞览阿钵。阳光透过纱帘射在他光裸着的背上,似给他身上蒙上了一层金光。这样青春活力的少年,简直是太阳的宠儿。
胡辇抿嘴一笑,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积压了一堆的政务,高丽王治遣使乞为婚,并请求遣童子十人来学大辽国语;高昌回鹘阿萨兰汗亦遣使为子求婚;铁骊国送来贡鹰若干;黄龙府燕颇有异动;塔靼国近来频繁调动兵马;阻卜国有内乱……
千头万绪,都是属国的大事,要她这个皇太妃来处置。
胡辇轻车熟路地处置着,心里想着,她果然还是没办法脱身回上京的,可敦城是一日也无法离开他啊。
等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天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