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洋毫无保留地说道:“当然,你不会真的以为,沈家小姐死了吧,我告诉你,她没死。”
沈念念的一颗心疯狂下坠,她全身都颤抖了起来:“你说……你说什么!她没死!”
“当然没死,不仅没有,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嫁给了原本应该属于你的未婚夫,商戒。”
沈念念闻言,如遭雷击:“江醒醒!居然真的是她!”
“当然是她。”
闻洋冷哼一声:“江醒醒跟你长得这么像,我怎么可能不怀疑,后来我找话剧团的江姥姥问清楚了,她是她在河边捡回来的孩子。”
“河边……”沈念念失魂落魄地说道:“没错,当初我亲眼看见‘我爸’,哦不,那个男人,我亲眼看见他把她推下去的!”
“她脸上的疤痕,也是你们干的吧。”
闻洋轻蔑地看着她:“你们一家子,真够狠的。”
“我讨厌看见她那张脸,我讨厌她跟我长得这么像!”
沈念念冷笑了起来,神情变得很是狰狞:“脸上落了疤痕以后,她就不再是沈念念了,我才是沈念念,我才是……”
“真是个小疯子。”
闻洋看着她,眼神里竟然还透出几分欣赏之意:“接下来要怎么做,全听我的计划,你不准轻举妄动。”
“好啊。”
沈念念冷冷一笑:“全听你的。”
……
江醒醒做了个噩梦。
她梦见有人用刀子在她的额头上狠戳,疼痛是锥心刺骨的,她拼命尖叫,用力地挣扎,可是她无法摆脱梦境的束缚。
黑暗中她抓住了一双手,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将它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你别怕……”
“我不疼的,你别怕。”
“我们一定会逃出去,你相信我。”
“醒醒。”
江醒醒听见耳边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嗓音,将她从噩梦中抽离了出来,她睁开眼睛,迎面是男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这双眼睛,让她慌张的情绪渐渐稳定,她抓紧了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房间光线很暗,窗外泛起了熹微的晨光。
商戒担心地看着她,伸手抚了抚她额间的汗珠:“你做噩梦了。”
“很可怕的梦。”
“梦见什么了?”
“不记得了。”
江醒醒低头喃喃道:“只是觉得……很疼。”
商戒微微蹙眉:“哪里疼。”
她伸出手,无意识地抚了抚自己额头上的疤痕:“我想把这块疤,祛掉。”
商戒知道,这块疤痕一直困扰着她,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底也是非常在意的,这块疤不仅影响了她的生活,也阻碍了她的工作。
商戒轻轻抚摸着她的疤痕:“我让临川联系全国最好的整形医院。”
“也没有这么急啦,等《凤鸾》这部戏拍完以后再去,否则因为我耽搁拍摄进程就不好了。”
商戒转而又问道:“你的这块疤痕,究竟是怎么来的?”
“都是很小的事情,我不记得了。”
商戒心疼地看着她:“应该很疼,怎么会不记得。”
“难道你还记得小时候所有摔过的跤吗?”
江醒醒笑着问。
商戒挑挑眉:“我小时候走路很稳,没有摔过跤。”
江醒醒撇撇嘴,以前听临川说起过,商戒早慧,童年结束得特别早,在别的孩子还满地打滚的时候,他俨然已经如同小大人一般,抱着一本厚厚的书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
优秀的人从来孤独。
不过以后,她会一直陪着他的。
……
江醒醒又睡了会儿,下楼的时候听仆人说,商戒带着狗出去晨跑了。
望江别墅区修了绿色的环形塑胶跑道,环湖而建,周围绿植掩映,花草修剪得当,环境相当好。
清晨也有不少人在跑道上锻炼,有的长跑,有的健步走。
商戒穿着短袖的运动衫,身材挺拔,长腿笔直,显露在外的皮肤特别的白,但是肌肉线条感非常流畅。
穿运动衫的他,整个人显得年轻了好几岁,白皙的脸颊带了运动之后的潮红,周身也散发着某种荷尔蒙爆棚的热感。
周围有不少晨练的女孩,情不自禁多看了他几眼,甚至有胆子大的,直接过来接着逗狗的契机,想要和他说上两句话。
“哇,这狗好可爱啊。”
“是呀是呀,好可爱。”
金毛狗特别亲人,见有漂亮的女孩子过来和它玩,它高兴摇着尾巴,倒在地上翻起了自己的肚白,吐着舌头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商戒无奈地拉扯着牵引绳,淡淡道:“这样没出息,你妈妈会生气的。”
身边有道熟悉的身影跑过,漫不经心地喃了声:“什么人养什么狗,看见漂亮女孩就往人家跟前凑。”
商戒:……
江醒醒穿着一件修身的淡灰色瑜伽服,匀速跑步。
瑜伽服勾勒着她身后两道流畅的腰线,性感至极。
看见她,商戒便觉得心情极好,牵着狗追了上去:“难得,某个小懒虫也会心血来潮出来晨跑。”
江醒醒轻哼一声:“谁让你带我的狗出来撩妹泡妞。”
商戒眉头拧了拧:“你的狗都比我会撩女孩,说这话良心何在。”
江醒醒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结果跑岔了气。
商戒拉住她:“跑步的时候别笑。”
江醒醒顺势一撑,直接跳上了商戒的背:“你背我。”
商戒稳稳地架住了她,回过头无奈地说:“不是要运动吗。”
“你背着我也能运动啊。”
“那到底是你运动还是我运动。”
江醒醒不管,想骑马儿一样夹了夹他的腰:“快跑起来!”
“抱稳了。”
商戒说完,背着她,环着湖边小跑了起来。
不远处,太阳的光芒透过山隘射向大地,照得人浑身暖意融融,跑道边晨练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临川站在门边,远远望见自家老板一路晨跑锻炼回来,手里牵着儿子,背上还挂了老婆。
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