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钝确确实实就在外边。”夏娜拿出了苏牧昨天拍摄的照片。

一辆加长的黑色轿车里，驾驶位上的秃顶男人面容清晰可见。

秦扬这下沉默了。

这个男人的确是李钝，夏娜也不会拿一张以前的照片来开这种玩笑。

良久，秦扬露出一丝苦笑。

……老朋友，连你也被制度腐蚀了吗？

“秦副局长。”苏牧忽然开口道，“等等请打个电话向你朋友问清楚吧。”

“不了。”秦扬深吸一口气，说道：“从刚刚起，他已经不是我的朋友了。”

他秦扬没有向权势低头的朋友。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是有人冒充他的号码给你打的那通电话？”苏牧认真道，“像这种小伎俩，秦副局长平时在处理案子的时候应该没少见吧？”

“我当然知道。”秦扬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号码可以篡改，声音可以伪装，但他说话的语气是别人模仿不来的，我能确定那是他……不过，电话我会打的。”秦扬看向苏牧，说道：“谢谢你的提醒。”

苏牧摆摆手：“秦副局长客气了。”

他看得出来秦扬很在意这位老朋友，两个人的感情应该很深，所以才更不能不明不白的给对方判死刑，这样对谁都不公平。

而从另一方面来讲，苏牧也不希望看到监狱这尊庞然大物站到黎明社的对立面上，如果非站不可，那他们也必须尽快知道，这样好早一点做准备。

事实上，在秦扬说他确定那是他朋友的时候，苏牧的心已经沉了个七七八八。

正如秦扬所说，只要两个人足够了解，那即便声音完全一样，也绝对能够听出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有人想冒充郭阳等人给他打电话，苏牧有把握分分钟拆穿对方的伪装，毕竟长时间朝夕相处培养出来的感觉和默契，不是谁想模仿就能模仿出来的。

“好了，我们说下一件事情吧。”夏娜适时转移话题，看向秦扬说道：“秦副局长，你想我们黎明社辅佐你查案抓人没问题，但案子得我们自己选，另外，如果黎明社有需要执法局帮助的时候，我希望秦副局长能无条件站在我们这边。”

“无条件？”秦扬皱了皱眉。

“没错，无条件。”夏娜点点头道：“我们不签协议，也不拿工资，但黎明社依然是执法局的特别行动组，这是我们的诚意。”

“你们就不怕我到时候反悔？”秦扬问。

“当然怕。”夏娜笑，“但信任是相互的，总有一方要先做出牺牲，现在这个牺牲由我们黎明社来做，剩下的该怎么办，秦副局长可以自己慢慢考虑，我们回去等你的答案。”

说完，少女站起身，牵上苏牧的手，准备离开。

今天的事还很多，反正该说的都说了，再呆下去也没意思，反而还会让秦扬产生黎明社很需要他的负面想法。

“秦副局长，下次见。”苏牧拍了拍秦扬的肩膀说道。

苏牧：……

这什么鬼机制？

还有，为什么会是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