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叹了口气:“老实讲,人都是要面子的,我又不是神仙,自然也免不了俗,在有些人眼里,面子比生命都要重要,我虽不至于如此,但也是很看重自己的名誉的,至少,对于现在的我讲,面子比银行卡里那一串数字要宝贵得多,不过——”
说到这,苏牧语调突然拔高,一脸的视死如归,他义正言辞地说道:“面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清白故,两者皆可抛!银可可,若是你执意让我负责,甚至不惜为此以流言相逼,或者下药用强,那我只能说——毋宁死不从!”
“我呸!”银可可啐了一声,“本姑娘想要你,还用得着下药吗?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谁反客为主,亲我亲得那么起劲。”
反客为主?亲得起劲?
有这回事吗?
……好像还真有。
苏牧老脸一红,咳嗽两声说道:“咳,那都是天道之力作祟,当不得真。”
嗯,若不是被天道之力放大了七情六欲,说不定他当时就把银可可给推倒…呸,给推开了!
这可真是丢得一手好锅。
银可可也懒得拆穿这个家伙了。
在她看来,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怕当初自制力极强的父王,不也经常犯那种男人都会犯的错么?
三宫六院七十二妃,起码有三分之二都是这么来的。
所以嘛,男人都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银可可觉得,苏牧找了一大堆拒绝自己的理由,只有一句话说到点子上了。
——感情的事不能急,要讲究水到渠成。
就是不知道,她这个水到渠成,和苏牧的水到渠成是不是一码事……
想通了这一层,银可可便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了,她朝苏牧伸出一只手,说道:“把酒给我吧。”
“酒?”苏牧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酒?”
“你说呢?当然是打赌赢回来的酒啊!”银可可说道,“不管我是不是真心支持你,但事实是我就是站在你这边的,而且为你下了注,困天杵我都不找你要了,那赢来得酒,你总得分我一些吧?”
“……你说得对。”苏牧沉吟片刻,觉得该讲的道理的时候还是要讲道理,不能欺负人家女孩子,毕竟,人家银可可下注也是承担了一定风险的。
于是,他从戒指里掏出另一个戒指,在银可可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拿出了…
一坛酒。
嗯,只拿了一坛出来。
银可可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苏牧,就一坛酒,你打发叫花子呢?”
“一坛?”苏牧连连摇头:“不不不,当然不是。”
说着,他揭开酒坛上的红布,又取出一个精致的青铜酒樽,并将其盛满,然后递给银可可。
“不是一坛,是一杯。”
说着,苏牧面露心疼之色,催促道:“快赶紧喝吧,别等酒香散了,味道就不好了。”
银可可:???
一杯?还赶紧喝?
这姑娘人都傻了,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
被苏牧给气的。
银可可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会如此抠门!
虽然她已经从夏娜口中得知了这酒的珍贵,但你也不至于一杯一杯的给吧?
我找你要酒,还不是为了跟你一起喝吗?
总归要流进你肚子里的,你铁公鸡个什么劲呢!
银可可简直要气疯了:“苏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连一坛都不给我!”
“武雄,楚兄,来,休息休息,咱们碰一个。”苏牧乐呵呵的,就跟没听见银可可说话似的,又给自己、武雄和楚天浩各斟了一杯。
这下子,就连薇尔莉都觉得银可可有些可怜了,眼中的敌意不自觉便消散了许多。
她都想去劝一劝苏牧,让自家男人对银可可好一些了。
至于星野纯夏,早在当初薇尔莉出手时就交掉替身术跑路了。
而薇尔莉既然都有了这种想法,藏在玉佩里的银九山就更看不下去了。
这位苍澜大陆的人皇,本来是打算让银可可在苏牧那碰碰壁,看看自家闺女会不会知难而退的,哪知道这臭小子实在太过分,就差没骑在银可可头上那个啥了!
银九山很生气!
我把女儿交给你,是让你欺负她的吗?
之前是谁答应我,说绝对不会让银可可受委屈的?
简直太不像话了!
出尔反尔,还算什么男人!
“呼…”
好似一阵风吹过。
银可可腰间的玉佩青光大盛,银九山竟直接气得从玉佩里出来了,一溜烟窜进了苏牧刚搭好的帐篷里。
“臭小子,给我进来!”银九山怒声道。
银可可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说道:“苏牧,你别去!”
在银可可看来,苏牧虽然已经站在了五阶层次中的最顶端,但比起自己的父王,依旧有着不小的差距,毕竟,父王曾经是神境强者,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光靠修为就能弥补的。
这姑娘,被欺负的那么惨,到现在却还在为苏牧着想。
“也不枉我用心良苦啊…”苏牧在心中轻叹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拍了拍银可可的肩膀,径直走进了帐篷。
银可可想跟进去,但刚走到门口,一股极其强悍的灵力便猛然爆发,将她整个人直接轰飞了出去!
很明显,银九山这回是动了真怒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