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犹在耳。
听者相同,只是当时和眼下的心境不同,意味就不一样。
南凝琦和贾言赶来时,霍遥还没离开。
他们进去吊唁,霍遥在外面等他们。
他搓了把脸,觉得衣服勒着不舒服,解开袖扣和衣领下两颗扣子,心头闷窒感稍缓。
过了十来分钟,他们才出来。
三人去美宜佳买几听啤酒,坐在店内喝。
贾言说:“你还要回去上课,少喝点。”
南凝琦说:“实在喝醉了,回家躺一觉也成。”
霍遥拉开拉环,“嗤”的一声,泡沫争先恐后涌出来,他仰头喝了一大口。
贾言说:“他爸肯定会说他。”
南凝琦义愤填膺:“说什么说,霍遥也不是个受气包,哪由得他想骂就骂,想打就打。”
霍遥一口饮尽余下的,将瓶身捏瘪,掷进垃圾桶,“哐”的一声,捞过一罐新的,继续。
贾言问:“你请了多久假啊?别待会回学校,酒气冲天的。”
南凝琦说:“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叽叽歪歪?”
霍遥喝空第二罐,直起身,“你们喝完剩下的吧,我先回去了。”
二人凝噎片刻,南凝琦说:“逝者已矣,等你高考。”
贾言瞪她一眼:会不会安慰人?
南凝琦气汹汹地对他做口型:也没见你说得多好。
霍遥没注意他们的“眉来眼去”,单手插兜,另一只向后挥了挥,意思是“走路”。走路姿势一如既往。
看起来,没受太大的影响。
但相识这么久,他们岂会不知,他把痛与苦,都憋在心里,生生沤成了伤。
就像他从来不对他们说霍齐远怎么对他的。
霍遥中午回家睡了一觉,却不踏实,早早醒了,赶去学校。
又赶上一节自习课。
他一坐下,岑碧就闻到那股酒味。
她问他:“喝酒了?”
霍遥轻轻一点头。
“喝了多少?”
他伸出右手,大拇指、无名指、小拇指向内屈。
两杯还是两瓶?不过看着没醉,面色与平常无异。
岑碧放心了些,把书和笔记本翻开,叠成一沓,放到他桌上,“上午的,你抄完再还我。”
霍遥“嗯”了一声。
岑碧莫名想逗他,“lne是多少?”
“1还是e?”
岑碧笑死了,他这才反应过来,捏了把她的脸,有点无奈。
“没醉,就是心情不太好。”
岑碧噤了声,霍遥抽出自己的书和笔,语气淡淡:“我要是有事,前几天就崩不住了。”
虽然今天看见杨老师的遗照,想起昔日音容笑貌,确实差点没受住。
他决心重振旗鼓,用漂亮的高考成绩,报答杨老师师恩。
紧随篮球赛后的,就是一场月考。
凌晓天不知道霍遥上午去干什么,见他回来,下午大课间拉他去打球。
颇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
其余几人,包括最菜的姚思源也加入进来。
这回是凌晓天自己带的球,印着wilson几个字母,b学校提供的有质感许多。
岑碧本不想去,还是被郭存嘉y拖去篮球场。
不知是恰巧,还是岑芮守株待兔,总之,又碰到岑芮。
她这回也看见岑碧了,小跑着过来。
不得已,岑碧和郭存嘉介绍:“我堂妹,岑芮。”
“上次来找你的?”
“嗯。”
说话间,岑芮已经跑到跟前来。
“你居然也会来看男生们打篮球。”
以前她们初中在同一个学校,岑碧可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
郭存嘉笑道:“那当然啦,她男……”
岑碧踢她脚侧一下,她顿了顿,接着说:“难得有机会看帅哥打球,当然不能错过啦。”
岑芮没注意到岑碧的小动作,两眼发光,“霍遥学长是真的很帅。”
这么说,她专门跑来看霍遥打球的咯?
郭存嘉瞥岑碧一眼,心想:再帅,也名草有主了。
班上还有其他几个女生也来凑热闹,听见她们说话,不免多看了岑碧几眼。
她和霍遥虽未公开,但他们走得近,是有目共睹的,她又频频出现在篮球场,难免让人多想他们的关系。
早恋,无论文理科班,都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也是所有老师耳提面命,禁止的事情。τχτγцzんàīщц.cΘм(txtyuzhaiw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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