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娜的隐私协议里规定了卧室和卫生间不在监控范围之内,她给姜妙重播的监控视频,从阳台到客厅到走廊到卧室门口,但没有卧室里面的部分。
姜妙温习了一遍自己在客厅只顾着痛快说的那些话,也重听了严赫在她的门口说过的话,但从严赫走进卧室里,就监控不到了。
所以监控的内容停在了我一直都是这样活着的。这一句这里。
他的过去不想告诉她?是些什么样的过去呢?
把每一天都当作最美好的也是最后的一天来过?是因为军人这个高危职业的缘故吗?
姜妙呻今着揉着疼痛发胀的太阳穴,想理出个头绪来,却只觉得脑袋疼。
宿醉难受死了!都怪严赫灌了她那么多酒!
小娜,我昨天晚上酒精摄入过量,造成现在头痛和偏头痛,头晕,注意力不集中。家用医药箱里有能缓解这些症状的东西吗?她问。
根据博士的描述,应该是宿醉的症状。小娜说。
对,没错!姜妙呻吟,难受死了!
请稍等。小娜说。
家用机器人很快进入卧室,给姜妙来了一剂无针注射。姜妙趴在床上,很快觉得头痛缓解了,脑袋舒服多了。
他在干嘛呢?她问。
少校一个小时前外出了。小娜回答。
就是说,他现在不在家?姜妙噌地伸出手一指,快!趁他不在,把那个给我送去处理了!
好的,博士。小娜遵令。
命运多舛的k70,自此从姜妙的家中消失。
姜妙在床上趴着,躺尸到几乎快中午,才怏怏爬起去洗澡。好在她的化妆品都是纯天然,对皮肤几乎没什么伤害。
他怎么还不回来啊?洗完澡,忍不住问。
少校有一条留言给您。
早说啊!
小娜播放了录音:我跟人有约,今天大概晚上回来。你自己吃饭吧。
吃了半个月的私厨,又换回料理机。
我昨天是不是过分了?姜妙凄风苦雨地问。
酒壮怂人胆。昨天晚上敢当着严赫的面吆喝小娜把K70给她搬回卧室,这会儿酒醒了,她又怂了。
那些心底的东西到底也就是偶尔吐一吐图个痛快,人醒着的时候,到底还是要继续生活在这个社会里,继续遵守这个社会的一切规则。
严赫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屋里没开灯,他还以为姜妙已经睡了。
谁知道才从阳台进入客厅,姜妙噌地就从沙发上弹起来了:你、你回来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