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么多眼睛看着,他们不能干什么。
邹吾垂着头看他雪白的颈子,想摸,也只能忍着,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回去,走了。
辛鸾口干舌燥,见他走了,松了一口气,浑身的紧绷稍稍缓解,转而又怅然若失。
他在这个春天里病了一场,病到没有邹吾,他在外面统筹调拨游刃有余、无所不能,有了邹吾,他手不能提、口不能言——以至于这些天自己人机要议事他都要隔着卓吾坐在两个人中间才行,也不能去看他,不然他会紧张到不会说话。
他还是有点生气,生气那天邹吾不由分说地就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虽然这气愤让他郁闷又躁动,但他还主要还是气愤。他的身体在这个燥热的春天里起了非常明显的变化,这些天,他每夜都湿得不行,早晨很早就醒来,要避开小卓去偷偷换亵裤,更可气的是,他频繁的做梦,梦里全是邹吾,全是那天清晨他强硬地把自己合在身下,不断地摸他,亲吻他,既让他无法抵抗,又让他无法自拔。
第113章合意(3)
“不过臣还是要跟殿下说一件事。”
徐斌看出这个孩子又在走神了,眼睛里水淋淋,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悄声,希望以一种不冒犯的方式,“臣知道这是殿下的私事……可是,臣不说,就没有人来和殿下说了。”徐斌的声音尽量显得亲厚仁慈,硕大的身子坐在小小的马扎上,摆出促膝长谈的样子。
医女感觉到了长久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知情识趣地站了起来,出去。
“你说吧,什么事。”辛鸾小声道。
徐斌神在在,“姻亲之事。”
辛鸾心头猛地一跳。
徐斌看出他的紧张,四周打防、徐徐道,“姻亲之盟从来是乱世联盟中最牢靠的,好比如今张氏之于丹口孔雀,当年西君之于先帝。南境今时吏治纲领如此混乱,十有八九也是因为当年南君未能联盟南境强助,弹压住所有势力,才造成为左右二相先后各据其位,相互倾轧拉扯……”
辛鸾皱眉:“老徐,你有什么就直说。”
徐斌讪笑了两下,终于直面中军:“是这样的,臣最近打听到,申不亥和向繇两方都在暗中为您筹备太子妃人选,臣希望您能两边周旋着,不要在外人露出您和邹吾关系的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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