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目光对视,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撞击出耀眼的火花。
陆景行勾唇一笑,低下头。
薄唇一点点靠近,几乎贴在了她的唇上,却没有吻下来,而是慢慢的移到她耳畔,温热低哑的呢喃:“你指的是哪种?
袒裎相见么!”
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她敏感的耳侧,沈清溪惊慌失措的伸手推开他。
大概是用力过猛,险些栽倒。
还好陆景行及时伸手扶住她。
只是,好巧不巧,陆景行的手恰好抓在她的肩膀上。
沈清溪掉了一天的威亚,肩膀上被勒出了一条红痕,疼的厉害。
“松手,疼。”
她皱着眉说道。
陆景行立即松开了手,手臂顺势环住她的腰,把她直接困在怀里,伸手扯开了她的衣领。
沈清溪的肩窝下面,有两道明显的勒痕,痕迹印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的。
陆景行的眉宇间不自觉的流露出几丝冷意。
“一点小伤而已。”
沈清溪说完,挣脱开他的怀抱,从柜子里翻出消肿的喷雾,显然是早有准备的。
沈清溪坐在沙发上,打开喷雾盖。
只是,勒痕的位置在腋下,她喷药有些不方便。
此时,陆景行走过来,无声的坐在她身边,接过她手中的喷雾,动作轻柔的替她喷药。
“不辛苦么?”
他帮她喷药的同时,温淡的问道。
“辛苦啊。
但这是我的工作,是我喜欢并热爱的工作。
何况,哪儿有工作不辛苦的。
程序员加班到深夜。
农民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
服务员上班要站十几个小时,即便是清扫街道的清洁工,也要凌晨四五点钟起床。
爱岗敬业,人人为我,我为人人。
小学的思想品德课就教过了。”
沈清溪笑盈盈的说道。
只要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再苦再累都不觉得辛苦了。
陆景行没再说什么,他说一句,她总有一百句反驳他。
“你今晚,还走么?”
沈清溪换下了戏服,卸了妆,问道。
“你是在邀请我留下?”
陆景行目光邪魅的看向她。
“你可以留下啊,不过只能睡沙发。”
沈清溪说完,直接把沙发上宽大的靠垫丢到地上。
酒店的布艺沙发拿掉靠垫之后,宽度和小床差不了多少,躺着还挺舒服的。
于是,陆二少当晚就睡在了客厅的大沙发上。
沈清溪睡在卧室。
大概是白天拍戏太累,她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半夜醒来,沈清溪才想起没有给陆景行拿被子。
她抱着毛毯走出卧室。
客厅宽大的沙发上,陆景行侧身躺着,和衣而眠。
沈清溪蹑手蹑脚的走过去,把毛毯展开,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身上。
之后,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半倚着沙发的边沿,静静的看着他。
陆景行睡得很安静,只有靠的几近时,才能听到他清浅均匀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