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是在威胁我?”
“不敢,不敢,”顾千帆眨了眨眼,笑嘻嘻道:“这叫做……盛情相邀。”
明溦冷笑一声,一瞬不瞬回看着他。就当顾千帆以为自己又将这小祖宗惹毛了的时候,明溦推着他的肩,又照着他的嘴唇咬了下去。如此一来,事情便再无转圜余地,便是连他算算计多时的京中之事,或者她此行的目的都变得无关紧要。
他将他推到回廊跟前的木柱子上,右手探向她的衣襟,左手捉住她的手腕。明溦咬了一口他的唇角,血腥味从二人口中蔓延开。宽阔的屋檐挡在二人的头顶,她的衣衫大敞,竹绿色的抹胸露了出来,而那光滑流畅的锁骨和肩膀线条一半露在数九寒冬的大冷天里,一半藏在衣襟之中。
“唔……”
猝不及防地,明溦将他推离开,扬了扬下巴。“让你碰了么?”
顾千帆被她变脸如翻书的速度搅得目瞪口呆。
“师妹这是要……坐地起价?”
他抵在她腿间的硬热已有了昭彰的意思,但偏生在这呵气成冰的冬日,在二人的对峙之中,他假意端着,假装自己成竹在胸,运筹帷幄。明溦嘴角带笑,眸光微冷,道:“为何竹青的解药只有一年,为何信中对京师的形势只字不提?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大祭司又在何方?”
提及祭司二字,顾千帆的脸色也有些黑。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到她的胸口。顾千帆心知若她执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就算再是兴致冲冲也只能奸尸——甚至连奸尸都不如。她说不准还能坦坦睡过去。
“我不知道。”他果断道。
明溦挑了挑眉,摆明不信。
“我只负责将解药带给你。其余之事,你若实在好奇,何不自己往宫中看一眼?”眼看她的表情由嘲讽变为生吃了苍蝇一般的嫌恶,顾千帆忽而心下苏爽,懒洋洋又撩了一把她的头发,道:“或者你也可以理解成,你师兄想操你想得很,这才把你喊了过来。反正你每每来往我这里的时候,不都正是春宵一刻……”
“啪”地一声,明溦扬手便扇了他一巴掌。
顾千帆坦坦受了,不闪不避,他的脸上刹时多了一个掌印。他毫不介怀,偏过头哈哈笑了两声,道:“这话应该我对你说。师妹,你若有气,何必又撒到师兄我的头上?迫你的人不是我,让你远离故土的人不是我。”
他一面说,一面将手指顺着她的额头,鼻尖,嘴唇,脖子一一点过,最终又停在了她的锁骨上。明溦并不算瘦弱,她的锁骨线条十分流畅,手臂向后伸展的时候,凹下去的部分仿佛可以掬一捧水。
“将你调教成这幅模样的人也不是我呀。”
“……顾!千!……”
顾千帆好整以暇,操起一旁的水壶往明溦的身上浇了下去。如此一来,二人衣衫尽湿,她的肚兜上晕开了一片深。
他俯下身,隔着里衣咬上她的乳头。
小院中的桂花树只剩了空荡荡的枯枝,树梢上挂着白霜,小院里冷得入骨,院后的回廊中安安静静,落针可闻。
明溦一手撑着身子,将另一只手到了嘴边。她咬着自己的手背,压抑的呻吟较身上的人听来更像是徒然的抗拒。她凭什么抗拒?毁了他似锦前程的是她,令他重伤难愈,每月需承受蚀骨之痛的是她。爬上他床的是她,将他一脚踢开的更是她,她又在挣扎什么?
顾千帆心下恼怒,扯下明溦的里衣,隔着肚兜就着她的乳头泄愤似地咬。冬日的渝州城太冷,连他的手掌与体温也一道冷了下去。
他今日耐性甚好,隔着她的肚兜细细舔舐。若是放在平日,他断不会这般耐性,但今日实在太冷,而她口中竹叶的酸涩味道尚未褪去。渝州城的灯火依稀亮了起来,院中光秃秃的桂花树也被渡上一层柔黄,明溦既不享受,也不抗拒,她仰起头,目光清冷,若有所思。
“……靠。”顾千帆气急:“你能不能有点反应?”
明溦讶然挑眉,抓着他的肩,面上八风不动,丝毫没有动情的样子。
“可以。但我有一事不明。宫中之事,布局十几年皆在朝中,如今究竟是吹了什么邪风,竟又将手伸到了傅琛的头上?他远离朝局十年,还不够那些人安心么?”
“……”
他气急败坏,怒火滔天,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