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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亲一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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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声从听筒里传来,平和又谧静。

程之衔听出话里的失望和懊悔。

还是得说,得道歉,得交流。不能一拖再拖,任由事情走向覆水难收的境地。

哪怕王扬日后天天拿来嘲笑,他现在也得跟舒笛说清楚。

钟望在舒笛家那晚,他楼下那晚的告白,确实容易让人觉着他是个渣男。事后他也想过,当时确实不合时宜。

老头儿车祸之后,程之衔发现自己抓不住的东西太多。那个月犹如钝刀子割肉,缓慢、反复又残忍,无力感足以刻骨铭心。

程之衔不希望在他有限的生命里,再失去任何他在乎的人。

安全感这玩意儿他和舒笛想法一致。不是混得多好,多有钱多有势,就能不跌份儿。

“对不起。昨晚我很抱歉,没能及时察觉到你的情绪。事后想弥补,你越哭声音越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你,只能任由你发泄。”

程之衔换只手,看向窗外,继续说,“舒笛,你在我跟前儿,怎么放狠话都没关系,那些是你真实感受到的委屈,我都全盘接着。但我现在不能让你气着回去,不应该这样。‘你可以向我靠近’,这句话永远作数。”

手机静了好一会儿,程之衔几次按亮屏幕,以为通话被舒笛挂断。

“你明天送我回去。”那边忽地开口。

车子一前一后驶入一家新开发的隔海度假古镇,四周设施全面。周六客流量大,古镇繁华热闹。

这是提米手下带的网红给她推荐的地方,景行食宿都不错,适合出片。部门几个人一合计,他们这番来玩也算提前考察。

程之衔把卡递给荣杉,让人看着安排。他一下车便牵着舒笛,生怕她反悔。

荣杉说,“程总,没空房了。”

舒笛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抬抬和程之衔牵着的那只手,抢先一步回答,“没事,我跟他住。”

程之衔惊讶垂头,她脸上没有半分尴尬。眉梢带笑,神情大方。微风把头发遮了脸,他抬手给她拂到耳后。仿佛一切不愉快都没发生过。

王扬又问,“那我住哪?”

荣杉摇摇头。

程之衔戏谑,“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部门几个女孩好心,商量着给王总腾出来一间,他这才停止反抗。

大家快速办理入住,陆续上楼休息。

舒笛的主动和态度上的松口,让程之衔越发亢奋起来,他紧紧牵着她。

穿过电梯长廊,刷卡开门进房。他把舒笛架腰抱起,抬腿往里边走。

“啊——你慢点!”

舒笛吓得神情大乱。双手急忙环住他的脖颈,腿也夹紧腰腹。

程之衔动作向上一凑,一手搂住后背,一手拖住下面,把她抵自己身上,抱紧。

胸口感受到两块绵软的白色戚风蒸糕,被他吓得跟着抖动两下,紧贴着他,蓬软嫩弹,还有熟悉的莓果香。

他眼眶里呈满热意,听到自己蓬勃有力的心跳。

程之衔把舒笛抱到酒店阳台。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窗,最边上是块透明玻璃,抱坐舒笛到那根固定住的银色栏杆上。

程之衔一松手她保不齐得掉下去,双手箍得更紧。

落地窗,大露台。天色大海相互交融,外面宁静又惬意。

舒笛眼前框入大片海色,周围满室阳光。

她听着自己和程之衔错落狂动的心跳,感到前无仅有的祥和和放松。舒笛想留住片刻欢愉,给他一个既往不咎。

她低头看程之衔,一手捧住他脸颊,另一只手帮他整理落在眼前的两缕短发。

程之衔样子特别认真,鼻子去蹭舒笛下巴,一下一下摩挲着她,跟她对上眼神。

眸光相触,涟漪波荡。黑巧滴进牛奶,眼前二人温热急促的呼吸声,与远处稀微的海浪声和蝉鸣交迭。

顷刻间,呼吸渐缓。程之衔问她,“还生气吗?”

舒笛不说话。她双手捧住他,虔诚地碰上他的嘴唇。唇瓣微启,一遍遍描绘他的唇形。

程之衔猛地咬住她的嘴唇。疼痛难忍,她嘶一声,他借机伸舌进入,一把踏进她的雨地,亵渎神灵的奥秘。同她交换津液,唇舌交缠。

舒笛死死抓住他宽大有力的肩膀,和他舌尖吮吸。她嘴里裹满他身上独有的尤加利味道,满心悸动。

程之衔的味道和他全然的压制感,凶猛残暴,扑面而来。令舒笛身体焚烧,血液沸腾。

没两分钟,她挫败地停下,仰头大口喘息,任程之衔啃舐,啄吻。

他对上舒笛错乱恍惚的眼眸,她眉眼弯弯,双目含水,慵懒又勾魂,引人无数遐想。

程之衔慢慢停下舌尖的动作,带着无数缱绻的深情,一下一下轻柔地亲吻舒笛被自己蹂躏肿胀的红唇,尝尽她的味道。

程之衔轻声问她,“还生气吗?”

拍个巴掌,给个甜枣。偏到最后又把舒笛哄得好好的。

程之衔的尾调有点沉厚,像低醇的提琴,荡入耳畔一阵暖意。

舒笛不想轻易放过他。心头小鹿雀喜,表面依旧故作镇定,“有点。”

程之衔神情温柔,“那怎么办?”讨好的语气跟她说,“再亲一个好不好?”

说完再次吻上眼前这两片唇瓣,取悦的方式临摹舒笛的嘴唇。找她耳边的敏感点,深入探索,贪婪地攫取舒笛的味道和呼吸。

班阿姨常年心脏不好,一直服药。舒笛寻思着明天空手过去不合适。刚好来度假村想,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当地特色补品或者适合送阿姨的礼物。

程之衔抓住机会百般讨好,说想法跟她一致,刚好附近有个古镇。

“三,二,一。好了,出发!”

舒笛站在酒店大厅,抓住他的左手低头掐点,等防晒霜在身上吸收20分钟。

程之衔偷偷把下巴隔空抵在她头顶上,眼里微咪,一副睡不醒的散漫。

待他手上腕表秒针走到12,两人便迈步出酒店。

下午五六点,阳光稀疏的撒在草坪上,石砖分块铺开,光面颜色照得人心里发亮。落日余晖的路上弥漫着爱意。

古镇里的市井长巷,有种商业化广场没有的东西,那是最原始的魅力。人间烟火气,最能抚人心。

程之衔撑着遮阳伞,陪舒笛挨家挨户看,慢慢逛古镇。

她入乡随俗,给程之衔买了一条十块钱的红色手绳。老板说你男朋友挺招人的,弄根红绳拴住情郎。舒笛笑笑,没跟老板解释,给他戴上。

她跟老板打趣,“没关系,他想跑我也拦不住,当是狗绳。”

“狗绳”两个字特别强调,说完笑笑给老板扫码付款。

一旁程之衔扬眉眨眼,一脸无辜,怎么扯他身上了。他单手箍住她脖子,“我可没说想跑啊!”

“哦,关我什么事!”舒笛让他把手拿开。

程之衔又去搂她的腰枝,借口这样伞太小了,不搂她会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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