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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舒笛,晚安!(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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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程之衔十分满意。这人样子端正,举止言谈温雅随和,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看小笛的眼神全是宠溺。跟着他们半天忙前忙后,照顾舒笛情绪。

舒笛点点头,跟他们摆手。

上次她过来是两三个月前。很奇怪,石碑上雕刻字的颜色一点儿没掉,这次也是。

陵园里别的墓地并非一尘不染,不像最近周边学校组织孩子们参加悼念活动时打扫过。

舒笛想,估计是她爸当年队里的同事或战友来过。

她把东西摆好,让程之衔过来打招呼。

“爸,他就是我男朋友。”

程之衔端正地深鞠一躬,“伯父好,我叫程之衔。”

他拆开茅台,倒上两杯。

舒笛见他又不说话,踢他一脚,“喝啊,给我爸敬一杯!”

程之衔拿起小白酒杯,轻碰,一口闷掉。再把另一杯酒洒地上。

他看着照片上模样刚气的男人,半垂着眼,悠悠道来,“伯父,舒笛现在过得很好。您在那边一直记挂,可以好好休息了。现在跟我在一块儿,我想以后都陪她。”

态度谦恭,语气认真诚恳。舒笛听得有点哽咽。

聊到半中午,大姨电话打来,舒笛才依依不舍离开。

程之衔看着闷闷不乐的人,揉揉手里裹着的小手,“下次咱再过来。”

舒笛瞪她,“你真不害臊。”

“我怎么不害臊了?”说完他抬手给舒笛戴严口罩。

舒笛深吸一口气,调解口罩在鼻背上的铁丝。

这边气温也低,外面风大,树叶随风轻飘,碰到地上声音沙沙的响。两人加快脚步走出陵园。

“哎,哎——叫你呢!”

舒笛回头,是门口的看门师傅小跑过来。

他看着程之衔,“先生,这是你的打火机吧,我看样子挺贵重。想着等你过来。”

老师傅划开手里的打火机,清朗的“叮”一声,十分悦耳。是都彭黑金色防风款。

“没坏没坏。”

程之衔微笑,“师傅,这不是我的。您认错人了。”

老师傅挠挠头,估计真是,高帅小伙这年头都戴着口罩,他这老花眼也分不清。

“笛宝,你确定?”

班佳琪在视频那头,只觉得她疯了。

舒笛若有所思,“就这么着吧。有第一回就能有第二回。”

“要不换一天?”

舒笛决心已定,坚决不改,“就明天。我必须给他掰回来。”

“行,那你明天一切顺利!记得去拿蛋糕啊。”班佳琪说完挂断电话。

前段时间回去看父母,中午大姨煎了一盘饺子。

破天荒的,程之衔脸上没有任何难看,手里筷子全程没往那个盘子动一下。

下午回去飞机上,舒笛问他吃饱没,他也没生气,说莲藕羊肉汤不错。

舒笛的想法蠢蠢欲动,必须让他脱敏。

在这片960万平方公里的神州大地上生长,饮食结构就得有饺子这一样。

它是团圆是吉祥,是其乐融融是平安幸福。舒笛没想到她当年的举措,剥夺了程之衔一部分健全的人格。

摘掉耳机放床头,舒笛看向旁边沙发上给她暖脚的男人。

“怎么了宝贝?”程之衔从她的脚掌上抬头。

舒笛摇摇头,往他怀里拱,“明天下班早点回来。”

程之衔语气变凉,“我不过生日。”

“你的愿望都会实现。”

就知道她不是份没由来的讨好,程之衔把怀里的人扶起来,“没必要。”

舒笛搞不懂他,“你到底在怕什么?”

怕什么?

“怕你离开我,怕你提分手,怕你出了什么事儿,我他妈跟个傻逼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的饺子就像一盘魔咒,是上帝在他睡觉时刺向他双眼的一把利刃。

此后,程之衔的世界里色彩全失,只剩没有归期的遥遥等待。他从来不敢在舒笛面前发表那些真实的想法。

程之衔想把她栓裤腰上,睡前挂个手铐拷上,让她这辈子都不能独立行走。

舒笛现在不会走,不代表以后不会走。世间百态,瞬息万变,指不定明天又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他讨厌始料未及的失去。

明明舒笛就在跟前,程之衔经常感受不到。爱还是不够形容。

他将身上所有凶戾暴烈和拧巴极端的那一面极力隐藏,用耐心和温情呵护舒笛。

前阵子钟嘉诚的话令他醍醐灌顶。

他问程之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只是舒笛璀璨人生里的一次试错经历?”

舒笛的24岁是经历丰富,洞彻事理,浩浩荡荡的24岁。她有足够多的能力和底气去对抗风险,体验人生。

假如他像郭杰鑫那般,只是一道一晃而过的闪电。那么黎明来临,万物明朗时,他将在舒笛的人生里何去何从。

两年以来半夜惊醒时,侧身摸空的场景在程之衔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些辗转反侧的寂夜,每一天都在煎熬,难保不会卷土重来。

就连前俩月中秋节,一听他要回老家看外婆,舒笛宁愿去班佳琪家过节,都不愿意跟他回去看望老人。

坦白后气氛立刻僵化,舒笛不再说话,程之衔索性从沙发上坐起来,跟秘书打电话说他自己去接张希亮应酬。

男人已经走到门口,舒笛脾气蹭一下点着,从床上翻身起来叫他。

步子停住,程之衔别过脸问她什么事。

舒笛怒骂道,“你气我也没办法。我就是没法见你外婆。就是想给你过生日。”

怎么又扯上外婆了?程之衔返回来。

舒笛也不开心,“你让我跟人聊什么?说她女婿车祸是因为我,我还给她外孙睡了?”

此话一出,他也懒得跟舒笛言语纠缠。

本想哄她,又看她生气时一脸受气的小媳妇儿样,程之衔并不常见,看着心里还挺舒服。

有种家的感觉。

试问哪个男人不喜欢工作一天回到家,跟家里女人拌两句嘴,拐到床上争辩一番。正好时间差不多,他再出门应酬。

这么想着,程之衔三下两下,给舒笛衣服扒了,挺身而入。

“姓程的,你要不要脸?”

身下吃痛,顶得舒笛瞳孔放大,几秒合不上眼,嘴上还挣扎着。

程之衔专注动作,屈指抖弄花蕊,笑看床上一丝不挂的小媳妇儿。

“那你好意思吗?睡她外孙不说,天天气他折腾他。”

见舒笛伸开胳膊,程之衔快速擒住,胯下力量放大一插。

“啊——”

“理争不过,又想挠我痒痒?”

这回舒笛彻底溃败,瘫在床上一语不发,等缓过来一口气,就可劲儿夹紧身子。

眼神定在程之衔猛然作滚的喉结上,余光里褪下扣子的领口处,浅古铜色皮肤晕上一层油光湿汗。

夺回一城!舒笛心情大好,屁股上挨几巴掌也挺乐呵。

对啊!怎样?

厚颜无耻又不是头一回了,在程之衔这里她早就驾轻熟路。

这会儿他西裤在身,腿上没法大动干戈撑开她两条腿。

入得有点困难,弄着弄着舒笛就不气了,只顾身下快活,抠他手背给呼吸道腾空隙。嘴上还不忘要求他。

“换个位置.....我一会儿喷你一裤子。”

“......”

皮带刺啦两声,程之衔从裤上抽出一多半长度,轻轻往她大腿上招呼。

细白的大腿外侧,包括明显凹陷的那条跟腱,立刻多出一道二尺宽红痕。

暖道里没了阻力,程之衔摔掉皮带,双手举住她两条细腿,入得更深。

舒笛泪眼汪汪,他抬着下巴眼神倨傲,“不夹我了?”

急促割裂的喘息淫叫,还有身下两根睾丸隔着西裤布料扇她腿缝的厮磨声。

抻手又拽不住程之衔垂在一边噌噌钢响的皮带,舒笛只能抖着身子挨操。

脑门一阵轰鸣,程之衔动作更狠。反正她有心无力,他也就没给她这个机会。

鸡蛋大的龟头从花穴抽出,津液没了东西遮挡,顺着那条缝全流床单上。

嘴里灌满腥咸带着骚味儿的溶液,程之衔顾自抽纸擦拭半软的棒身,接着塞内裤里,拉上西裤拉链。

目光侧过来,看舒笛呼吸逐渐迟缓,两个腮帮子还圆鼓鼓的,赌气不咽。他也不说话,一脚踢远床边的垃圾桶,站在一边垂眼观赏。

拖鞋早被程之衔踢没了踪影,舒笛光脚跑卫生间吐。

破喉咙是个贱东西,刚才叫得程之衔弄她更狠,这会儿又不自觉把一半流到腹里,生个气也没吐干净。

盥洗台里夹着唾液的淡白色溶剂,胸前也有几滴。舒笛可算知道,“黄色”原来是个动词,不是形容词。

不多时,镜子里出现男人的脸,手里拿着她那双棉拖。

时间不早了,程之衔招呼舒笛蹬拖鞋,让她赶紧穿上衣服,便出门应酬。

轮到舒笛在这边生闷气。

只有自家房檐漏雨不是她的性子,那边电话通了。

舒笛骂他,“你以后别给程之衔灌你自己委屈,你活该孤独终老,程之衔可不活该!管好你自己,我们结不结婚关你屁事!”

劈头盖脸一顿输出,钟嘉诚彻底懵圈,“舒笛,你怎么回事?”

“你自己知道!你要不想柳枝枝知道你当年办的破事儿,以后别再程之衔跟前煽风。”

说完舒笛挂掉电话,犹豫两秒,点开柳枝枝朋友圈,一丝不苟看起她和面馆老板的照片。

思绪散满又落地,舒笛估摸着时间,无聊地下楼煮粥。

刚关了火,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

坐上车那会儿,程之衔便开始懊悔。夹着心事,桌上亮子主攻谈判,他净顾着喝酒。

把文叔和文明砀踢出去后,那个位置一直空着,程之衔让职业管理人去那边堵上,他最近才清闲一点,有空陪陪舒笛。

垂头能闻到一股舒笛身上莓果味的余香,在这个满是大肚子中年男人抱小姐的包厢里,程之衔浑身难受。

助理知道赵阿姨孙女生病,已经请假一周回家,外卖已经点好。

回来的车里,程之衔已经琢磨大半回来哄舒笛的话,倒没想过她会受着气给他煮粥。

夜过午时,舒笛撑着脑袋给他夹菜。

“星衔要破产么,喝这么多!”

程之衔回,“破产你养我吗?”

有意压低语气,舒笛拿乔,“不养!你去当鸭吧。我都准备好了,你还不过生日,没良心!”

勺子往白瓷碗里啪叽一放,声音震碎她提了几天的侥幸心理。

温馨气氛在程之衔这一记动作中瞬间全没。

看他眼神变沉,舒笛又重新拿起勺子,“怎么喝个酒还能手滑!”

几乎是硬塞到程之衔手里。

“吃呀!”舒笛又夹过来一颗拇指包,喂到他唇边。

程之衔接过她的筷子,“太晚了,你先上去睡吧。”

睡是不可能睡的。今天不把这事儿聊妥,舒笛难以入眠。

殷勤地放好洗澡水,等程之衔出来又给他吹头发。别说舒笛难受,头发吹到一半他便夺过吹风机。

上次那个梦魇还历历在目,程之衔让舒笛先睡。

“程之衔。”

“你理理我。”

他长呼一口气,“睡吧。”

被窝里胡乱倒腾还不够,等程之衔躺床,舒笛偏去牵他的手,声音特柔,带着哄,“你抱抱我好不好?”

程之衔摘下眼罩扔床头柜上,扭过来,大臂一抻,“自己过来。”

抬头靠着他结实的胳膊,舒笛喜欢分享他温热的体温,将他另一只手臂捞自己腰窝。

黑巧盖奶的颜色,舒笛心满意足,仰头亲吻程之衔的唇角。

程之衔往一边躲,“你唇膏很黏糊知不知道?”

嘁!

舒笛不跟他计较,“那你嘴巴也会很润。”

程之衔去拿眼罩,“早点睡吧。”

那可不行!舒笛还想再试试。

闻声立刻坐起来,她背后脊梁骨也摆得笔直,“我把护照和户口本都给你,成不成?”

程之衔回头看她,一语不发。随后又扭头去捞眼罩,“睡吧。”

她岿然不动,看着他,平静叙述,“旧金山的夜晚,到处都是小情侣。我就在想,你怎么还没有找到我?外婆是不是让你交女朋友,你要跟别人娶妻生子了?我知道覆水难收了。我后悔离开你,后悔跟你分手。我恨当年的我不够强大,没有勇气面对那些事。”

程之衔默视着,长合眼皮。

“你再等等我。我现在真的不想面对。等我再好一点,去见你爸,咱们一块儿回老家看你外婆。”

看舒笛一股气拱成这样,几秒后程之衔吁一口气,掀开眼皮。

她眼神冰柔,“你在这儿,我不会再走了。还债很累,我没任何打算,就想你好好的。”

心里有个东西轰塌,程之衔抱僵硬的女人入怀,“我很好。”

“我是觉得我不够好,一个有孩子的家,父母都不能有缺陷,那很重要。”

程之衔是她灵魂可以止痛的秘药。但不能因为她在这里歇脚,就扯无辜的人进来。

孩子是爱的结晶不假。更是独立的个体,欣欣向荣的树苗。

根骨里还是坏的,舒笛这样的荒土,目前不能和程之衔生孩子,好好的土壤会被她吸干。另一方面则是贪恋自由的恋爱阶段。

失眠是个很怪的症状。有心事会失眠,身体疲惫会,焦虑会,担忧恐惧也会。什么都有可能。

这个世界瞬息万变,所有东西都会卷土洗魂,但程之衔不可以。

他一直没变,这份永恒让舒笛感到心安。

如果因为结婚生子,他被迫做出改变。那这份幸福的改变,迟早会变成以爱为名的慢性杀戮,它不是什么甜蜜的负担。

负担从来不是甜蜜的。

这么想着,程之衔也能理解。换言之,他和舒笛都没谈多久恋爱。

姑且信她不会消失,程之衔问,“你明天想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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