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阿玛兰妲·乌尔苏拉和长着猪尾巴的最后的孩子,想起昆丁·康普生迷乱的意识里“让她在永恒的烈火里保持白璧无瑕”,想起周萍和四凤在雷雨之夜里暴乱的死亡。他想,这就是了,这就是疯狂的开始。他和姐姐,他们谁都逃不掉。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眩晕感再次袭来,促狭的浴室里,金属衣架和白色瓷砖的边线扭曲着变形,白炽灯洒下的光线逐渐变成彩色的晕影。午夜正深,白天里总能听见的楼上的马桶抽水声和水流的声音都归于沉寂,但他的鼓膜里却不断传来敲击般的电流轰鸣声。
他一下子支撑不住身体,向前跪倒在地。膝盖传来的痛感换回了他片刻的神识,他眼前恍惚着浮现出一片片破碎的场景,早晨洗漱镜里陌生的自我、梦境尾端破碎的黑影、商场里女孩子压抑着失望的笑容,以及月光下泛着柔光的少女胴体,如撕碎的相纸一般拼合交迭在一起,挤压着他堪堪维持着的理智。
他把那沾染着血迹的内裤放到马桶盖子上抻平整,他料想自己从未认真思考过他和姐姐之间的行为。他们都没有亲密的朋友,他们待在一起花了太长的时间,他们躺在一起度过了太多的夜晚……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潜藏着危险。
他看着那片处子之血的画布,忽然想到今天下午那部令人不安的《戏梦巴黎》,其中同样出现了处子之血,那沾满整手又抹到嘴唇的血迹像是一种蛊惑,它完完全全地寓示着疯狂。只是他们之间没有一个亲密的第三者,所以他和姐姐甚至可以直接招致索多玛的神罚。
他伸手攥住那团布料,那是他屡次搓洗过的姐姐的内裤。在今夜之前,他从未意识到它如此轻薄,甚至可以完全塞进他的嘴中。
他的舌尖又泛起腥咸的味道,鬼使神差地,他把那团布料举到鼻尖。
甜腻的味道进入鼻腔,这就是姐姐的纯洁的味道。
他跪在马桶前,深深地嗅着混杂铁锈和腥咸气味的甜腻,他额角的神经颤动着,在发丝的遮掩之下起伏。
他把这块诱惑又罪恶的布料再次塞进嘴中,伴随着眼角滑下的泪水,心中的屈辱和欲望蓬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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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弟弟不是变态,他最后的行为是验证自己对姐姐/姐姐的身体确实有欲望(虽然方式还是很怪异orz)
姐姐: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