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刚上任就要辞官?”
柴绍一副‘你疯了’的眼神。
房玄龄更道:“小子,你是打算把大唐开国以来升官最快和辞官最快的名头都占了吗?”
孔颖达也劝道:“宗祭酒为何要辞官?以你的才情掌管大唐文教,必是天下士林的幸事。若你不做祭酒,何人有此资格?”
“自然是您老人家啊。”
宗秀为了不当国子监祭酒,逮住孔颖达就是一顿猛夸。
“论身份,您老乃孔圣人之后,孔圣为儒家鼻祖,没他就没有今天的文教,由他老人家的后人来掌管天下学府,合情合理。”
“我……”
孔颖达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宗秀抢先说道:“论学识,您老人半生积累,功底扎实,非长人能比。”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像房大人说的那样,我现在年纪尚有,就算做了国子监祭酒,以后管理天下各大学府的时候,那些老学究能心服口服吗?”
“那就把……”
“把‘文字拼音法’和‘字典’拿出来也不行,他们又不是亲眼看到我写的。就算你们给我证明,一次两次还好,多了呢?我总不能一辈子拿着这点功绩到处炫耀吧。”
“你……”
“孔老,我知道你想说以我的才学以后绝不会止步于此,可问题是现在他们不一定信服啊。正所谓‘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看我嘴上有胡须吗?”
宗秀打定主意不让孔颖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句句抢先,句句夺理,最后更指着自己光油油的下巴让孔颖达、房玄龄他们看。
“我还小嘛,自己的事都整不明白,哪当的了国子监祭酒。”
“陛下,臣也是为了我大唐文教着想,是以想辞去国子监祭酒的职位。”
“再说了,您都封我‘天下文宗’了,就算不当国子监祭酒,难道就管不了天下学府吗?真等教学系统出现问题的时候,我肯定会管的。”
宗秀说的滔滔不绝,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不去当国子监祭酒——忒耽误生意。
孔颖达被宗秀连番抢白,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
然而李世民却把宗秀的话听进去了。
“嗯? 宗祭酒言之有理。确实? 你的年纪是小了些,这样吧? 祭酒之职依旧由孔颖达担任? 待过些年孔祭酒年迈,再由你出任。”
“多谢陛下!”
宗秀急忙道谢。
孔颖达张了张嘴? 一肚子的话都被老李的圣谕给堵了回去,只能叹道“罢了? 罢了? 那老夫就再做几年,直到你感觉可以接手祭酒之职。”
“行,行,没问题。等啥时候我嘴上长出胡须了? 我就去当祭酒。”
宗秀信口胡诌着? 心里却道:我当个鬼啊,一个国子监祭酒有啥好的,劳心劳力没好处,还不如安心做生意。等老子生意做到国外去,就带着丫头周游世界去了? 谁还在大唐待着。
李世民没有‘他心通’的能力,自然看不出宗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