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罢了罢了,自己本就非什么大富大贵之人,这年头能娶回去一个媳妇儿已经算不错,至于是不是黄花大闺女,管球他的。
后来日子一长,王莽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
自家婆娘喜欢打扮也就罢了,偏偏还每每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在村里到处闲逛,一天两天还好,日子一长就出了事儿。
村里渐渐有了流言蜚语。
又说是瞧见了自家婆娘在苞米地里跟谁谁谁,又说是在小溪边儿洗衣裳的时候跟谁谁谁,王莽逐渐沉不住气,终于在一次早上出门之后又偷偷折返,果然在自家猪圈旁边的杂物房草垛里看到了让他怒火冲天的一幕。
自家婆娘正光不溜秋的跟村里村长在草垛里翻滚。
见到被发现,正偷吃的二人面不改色,像是根本没将王莽当一回事。
那已是不惑之年的村长慢悠悠穿上裤子,语重心长对手里拿着一把板斧却始终没有劈砍上来的王莽道:“孩子啊,我看你每天早出晚归也挺辛苦,咱们村上还缺一个打更的人,实在不行就你去吧,每月八钱银子,可比种地来的划算的多,白日里还能继续下地。”
而后,村长离开,那婆娘才哭哭啼啼道:“相公,是他逼我的,还说这是为了咱们好,等他卸任以后,下一任村长就给你干。”
“我干你大爷……”
不知是因为不想摊上人命官司,还是因为其他,王莽到底没下狠手,而是当日里便就着草垛让那女人三天愣是没能下床。
后来不知怎的这事儿被村里传开。
那婆娘一看村里人都知道了,索性也就不藏着掖着,开始光明正大,甚至最后居然与村长的光棍儿子勾搭到了一起,至于有没有被那对父子同享鱼水之乐,却是没人清楚。
王莽觉得自己受到了媒婆哄骗,当日为了那婆娘可几乎是倾尽家中所有财产,王莽提着刀上门吆喝着退钱,婆娘不要了。
那半老徐娘的媒婆一边嗑瓜子仁一边卖弄风_骚道:“王莽,你可真不是个东西,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你用过的东西还能再还原退回来?再说了,你自己的婆娘管不住你还怨我来了,哪个女儿家不是在尝到了那种事情的滋味后渐渐欲罢不能?你自己无能,你还怪我来了,也不瞅瞅你自己德行,人家肯嫁给你这穷光蛋已经算不错了。”
劈头盖脸一番,又是冷嘲热讽,直接将这些日子以来王莽心中火气全部引了出来。
人在愤怒的时候没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王莽当即撕扯了那媒婆衣裳,怒骂道:“放你娘的屁,老子行不行你试试就知……”
后来等到村里有人听到呼救,报官时候,官兵推门而入,只看到下半身一片鲜血淋漓的媒婆躺在血泊中浑身抽搐,在媒婆的旁边,还有她刚刚回娘家探亲的闺女,双腿间也被利物劈砍成了一堆烂肉。
这一日,村子里接连死了五条人命。
还有村里村长父子,以及那婆娘,都被人扒光了衣裳,剁了下半身,如同腊肉一般吊在村口的树上……
至于后来王莽是如何逃脱官府的追捕,又是如何学了一些武功,逐渐成了道上小有名气的狠人,老鼠脸不知。
他只知道院子里这十几个汉子无一不是省油的灯。
所做的恶事比起王莽有过之而无不及。
偏偏就是这样一群心狠手辣之人,在面对一个十三娘的时候,甚至连她的房门都不敢靠近一步,与恶人磨,更见人恶。
面对王莽的讥笑,老鼠脸丝毫不敢违逆。
别看他平时跟王初一如何吹嘘自己,实际上老鼠脸心中明白,跟面前这些狠人比起来,那自己算个屁啊?一个屁都抵不上。
老鼠脸讪讪挠了挠头道:“那啥,有事情想找十三娘,看看各位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
名为王莽的汉子哈哈大笑。
“行,不就行个方便嘛,那简单的很,你数数看咱们这里有多少人,然后分别磕头从咱们裤裆里钻过去,我们就给你行个方便。”
老鼠脸一愣,他不可置信的挠了挠脸。
“就这么简单?”
王初一满头黑线。
王莽再度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做完了这些,我们就让你靠近老大的屋檐下,你觉得怎么样!”
老鼠脸有些憋屈道:“各位大哥就别难为小弟了,小弟是真找十三娘有事儿,还请各位头领给通融通融,小弟感激不尽。”
一边说话一边不住点头哈腰。
像是早就习以为常的王莽一手拎住老鼠脸耳朵,使劲扭着耳朵变了脸恶狠狠道:“滚你娘的蛋,你以为你是谁?咱们老大是你想见就能见?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来打扰大爷们吃肉喝酒。”
轻飘飘往老鼠脸胸膛上推了一巴掌,身材比王莽小了不知多少号的老鼠脸如何禁得起如此推搡?踉跄后退,竟是要一屁股坐在地上,而王莽旁边的另一汉子约摸是已经算准了老鼠脸屁股会坐下的地方,一脚朝那地方踢过去一块棱角尖锐的石头。
不论力道还是速度,都一分不差。
眼看老鼠脸的屁股就要被那块石头捅个透心凉,老鼠脸也自知不妙,正要落下时候突然感觉到衣裳被人一把提起,千钧一发。
身后有一淡淡声音传来:“我们是找十三娘办事,不是找这些牛鬼蛇神办事,何故如此低声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