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余冬冬面色僵硬地看向陲风,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只能道:“天晚了,您去休息吧。”
陲风蹙蹙眉头,看他不自在的模样,哼了声就转身走了。
余冬冬被哼了,奇怪的是这一声后他居然完全不觉得害怕。回去的路上余冬冬都在想,人还是那个人,为什么他会因为身份的天差地别而产生不同的反应?总结下来,他觉得是身份加持带来的影响,他在心里不自觉将陲风身上的气势加重了,然后就是他这个小人物,面对大人物时的那种惶恐。要真说害怕,其实他是不怎么害怕的。
余冬冬回到别墅时,雪糕还没睡,把电视开得很大声地也没看,只在沙发上咬玩具,有电视声音做背景音,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寂寞。它听到余冬冬开门进来的声音,嗅到熟悉的气味,扔下玩具就跑到门边,正好余冬冬刚把门打开,就感觉腿上多了一团毛茸茸。
雪糕扒在他腿上,仰头看他,显得很高兴,“冬冬哥,你这么快就回来啦!”
余冬冬将雪糕抱在怀里,“事情办得快,就回来得快。”
坐在沙发上,余冬冬把电视音量调小了,然后从储物袋里,将那一捧土拿了出来。土被装在一个小瓶子里,余冬冬在雪糕好奇的眼神中,将瓶盖子打开。
雪糕动着小鼻子嗅了两下,然后愣住了。
余冬冬就知道这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小豹子,其实一直想着自己的母亲。他心疼地摸摸雪糕的脑袋,低声道:“今天恰好经过以前你住的地方,没有别的东西,只给你带回了这些。”
雪糕抬爪,小心翼翼地碰了那瓶子一下,然后忽然发出一声哀嚎。它扑到余冬冬的怀里,把头死死埋住,悲痛伤心的哀嚎一声接着一声。
余冬冬虽然曾看过雪糕泪眼朦胧的样子,但那都是因为初到陌生环境感到害怕时的情绪,像这样为母兽哀嚎痛哭的情形之前是没有的,它一直将悲伤埋在心底。余冬冬忽然想明白了雪糕为什么一定要在幼儿园做老大,它记着杀母之仇,渴望强大,幼儿园只是它复仇之路的起点,那群小弟在将来都会给它在报仇之路上提供一定助力。
听着幼崽思念母兽的哀嚎,余冬冬长叹一声,一下一下地顺着它的毛,安抚着它。雪糕哭了好久,才慢慢停下来,眼下的毛毛都被自己的眼泪弄得湿漉漉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看雪糕视若珍宝般将那瓶子小心地捧着,对余冬冬说它想以后把瓶子随时带在身上。余冬冬就给它换了个更小巧但是轻易不会碎的瓶子,刚好将那些土全部装下,然后找来一根链子把瓶子串起来,像条项链一样系在了雪糕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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