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余冬冬是在陲风那张用极品灵玉做成的大床上醒来的,他想着现在陲风天天放着他的好床不睡跑去睡他那普通的床,真是暴殄天物啊!
余冬冬起床的时候陲风并不在洞府里, 他昨晚被陲风折腾得有点狠, 早上在相对陌生的地方起来没看到陲风,肚子里便憋了一股气。他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或是气陲风精虫上脑,或是气自己不争气。总之他穿好衣服, 也不追究陲风去了哪里,自己就出了洞府回别墅。
陲风的洞府就掩藏在办公区后面, 会经过小五的办公室以及阿文种花的花坛。
自从阿文的花被陲风摘过几次后,阿文的花坛边就插了个牌子,上面写着“此花有主, 严禁私摘,犯者必究”十二个大字。自立了牌子后,阿文没再丢过花。入冬后余冬冬来过小五这里几次,每次都看到阿文将花坛里的花照料得很好,是这一片花坛里开得最灿烂最好看的鲜花。
但是今天余冬冬从花坛边经过,随意地往那边看了一眼, 就见花坛里不像往日那般整洁:土壤里掉了几片绿叶子, 扔着一朵花, 还有几朵花的花瓣掉了几片, 蔫耷耷的待在枝头,花丛更像是被什么拨弄过一样,东倒西歪的。
阿文对这个花坛的照料很是精心,这绝对不是它疏于打理造成的。
然后余冬冬注意到在花坛的边缘,落了半只爪印。那爪印不小,印记还挺清晰,余冬冬仔细分辨了一下,认出大概是某只大猫落下的。余冬冬心下狐疑,应该不会是陲风干的吧?他一边揉腰一边继续走,心里不放心,心想等会儿还是得问问。
别墅里,雪糕正百无聊赖地扒拉着兽肉罐罐,吃一口看一眼楼梯的方向。每逢周六日它就会被陲风撵出余冬冬的房间,每到这个时候,两人第二天起床的时间都会比平时晚很多,余冬冬怕雪糕饿着,头一天睡前都会特意给它准备几个罐罐给它当早饭。
雪糕完全不知道楼上根本没有人,它望着楼梯口,忽然就听到身后传来动静,转头看去,见本该在楼上的余冬冬一脸被陲风殴打过的样子从门外走进来。
雪糕顿住了,大惊:“冬冬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好早就出去了。”余冬冬支支吾吾的。
雪糕走过去绕着余冬冬打转,“我一直待在下面,怎么没看见你出门呀?”
“那时候你都睡成小猪了。”余冬冬忽悠着,他在沙发上趴下,“雪糕,来给哥哥踩踩腰。”
雪糕的目光立即锁定了余冬冬的屁股,一双爪子蠢蠢欲动。不过没等雪糕有所行动,一朵花突兀地出现在雪糕的脑袋上空,在它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
雪糕立即嗷呜了一声。
手里捧着一束花的陲风忽然出现在沙发边,提着雪糕的后颈把它扔开,视线在雪糕的爪子上扫了下,警告之意很明显。然后他把花递到余冬冬面前,带着不明显的殷勤,“送给你。”
看到花,余冬冬心情好了些,他笑道:“谢谢。”
这一幕其实每天都有发生,但持续到现在,一个一直送得认真,一个回得也从不敷衍。
余冬冬看着陲风把花一枝枝地插进花瓶,在里面看到有与阿文花坛里相似的花,问道:“这花你从哪里摘的?我看到阿文花坛里的花好像又被谁偷摘了。”
陲风回头看余冬冬,眼眸里带这些气闷,“它种的那些花并不稀奇,不过是开得鲜艳我才多看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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