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本家老头隔三差五送给孙子的礼,那也是价格拔萃的精品之物。
仅仅有序的一侧书房被砸的凌乱不堪,裴州这才黑着脸退出了秋安纯的躯体。
浴室水声潺潺,秋安纯坐在床边,背影似要被男人的视线灼穿。
几秒之后,肩膀传来一阵疼痛,他的指尖像是要镶进肉里,秋安纯疼得表情微变,预要挣脱。
而他就跟那天是一样的。
就是他问她还有没有尊严那一瞬,那种不解疑惑,来自于上位者的视野盲区。
裴寒清楚,只是不愿承认。亲手铸就的结局,她也不在反抗。
被哥哥禽兽般的压在身下那么操,那么玩,还逗着她非得踩上阶梯,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踏了上来,又跪在宛如血红地毯上,一身顺从,在哥哥身下叫着老公。她也不是不清楚自己什么身份,但这一切,也都接受了。跟第一次比的话,就是骨子里那种东西,被他给搞没了。
他没有资格这么生气,手却情不自禁禁锢住她的肩膀,又把人给弄疼了。他命令自己恢复了些许理智,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浴室水声依旧不断,他暗说了句完了。
完了呀。
秋安纯偷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她小心翼翼踩着床边,把落在地上的浴巾裹紧在身上,门开了,裴州穿着浴衣出来,让她先回自己房间。秋安纯侧身走过的时候,手腕被男人拽住。
裴寒不放,裴州蹙眉,两三秒之后冷道:“松手。”
又是那种沉浸式的命令语调,施压,紧促,缓不过气。裴寒盯着哥哥,稍微晃了晃神,她便挣脱开来,像个泥鳅一瞬间钻进泥里看不着了。
十点半,书房灯亮,碎了一地的瓷片,每一张碎片都能清晰印刻着裴家兄弟二人的影。裴州坐在椅子上,燃在手间,抽了口之后回。
“我是你哥。”
意思也就是,别多计较。他是亲哥哥。
他们之间是血浓于水的至亲关系,比这还要最上层。
“发这么大火,难不成爱上她了?”
裴州问他,语调平缓,等待弟弟的回复。裴寒说了句没有,只是哥哥不该碰他的东西。这太私密了,床伴兄弟两个人怎么能共用,是他哥也不行。裴州轻笑,把烟掐熄在烟缸里。
“味道不错。”
这话另一个男人也说过,万震一,大概三个月前,而现在是亲哥哥。
他不承认,他也没捅破,关于裴寒,裴州一向纵容的,那怕他这棵树横七八扭的长歪,只要是他弟,别人就伤不着半分半毫。
不过当哥哥的还是神情缓和的说了句。“这次就算了,以后再累也自己忍着好了。”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得从很远的时候开始扯,三天三夜也讲不完,至少得花一星期左右,不过裴州说的这句,直接把裴寒的注意力全扯回在别的层面上。
比如,本家数不上名号的旁支分系,在父亲死的时候露出獠牙,满怀笑意的亲近他们兄弟二人,收养抚育是假,为占财产是真。男主人开车把女主撞死了,留下了他们两个,一个六岁,一个十二岁,手牵着手,迎接大人们的虚情假意。
他把他护在身后,说了句。“我是你哥。”
因为是哥哥,他才能如此活的肆意潇洒,哥哥创造出来的一切,包括现在本家那些人的阿谀奉承,都是他一步步在拥挤窒息的人群里,闯出来的,虽然那时候他也才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