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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手套都不带就敢碰青家人的蠢货不多见,斯利淡笑了几声,又给巫马盛把茶满上。盛还没喝到嘴边,男人便奚落了几句,问他。

“本市有个小组织,卖小枪小炸弹的,最近破产了知不知道。”

“”

“我手底下有一只老鼠军队,前段时间把储存已久的大米搬过去给他们吃。”

“噢对了,但是粮食舱又被炸了。”

“好惨。”

巫马盛捏着茶杯的手一紧,本来想呛一句他比较惨,连葬礼都办上了。不过还算是有一丝人性,话到嘴边,拐了个弯。

“小孩子的事儿都能传进你耳朵里,你是闲得慌了?”

闲是闲,但不至于闲得慌,他喜欢了解周围人的一切,包括巫马盛与裴家闹掰了这件事。斯利不冷不热凝视着盛,把人看的有些不大自在,直到巫马盛把茶杯放下,让他有话直说,别在这瞪人浪费时间。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位同母异父的弟弟?”

问正题上了,巫马盛什么性格脾气他懂得很,一旦涉及利益他不会顾及什么兄弟情面,他赶在盛之前开口,口吻稍显随意。,popo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

“你要不介意,把人送我这给我做事。”

至于价格方面,当然能让巫马盛满足。

斯利从不缺钱,但对于09这号人,心心念念已久。巫马家培育出的那些人,几乎有六个被他买到身边做事,可他就偏偏想要09那只疯狗,盛没松过口,只是眼下情况,斯利觉着这回有把握。

“喜欢人是什么感觉?”巫马盛岔开话题问他。

他当然有女人,高挑的瘦弱的,何种类型都能得到,只是女人不过是发泄身体欲望的工具,就像一个器皿,一个瓷碗,一把枪,本质上女人和周遭能为他所用的任何东西并无不同。巫马盛不理解,喜欢一个人需要千里迢迢摘下不属于本土的格桑花,在快枯萎之前,搔首弄姿摆放在被炸成碎肉块的女人坟前。

如果这就是爱,未免太过麻烦,死了就死了,摆什么格桑花。

斯利对于他调转话题不大高兴,原本轻松的面容冷了下来。他的警察小姐在大雨中与格桑花沉睡,他在这被冷血无情的发小嘲笑讽刺。斯利怒声回道:

“你当然不知道,连生父都敢杀的人这辈子体会不到喜欢人什么滋味,很正常。”

“你说对了。”巫马盛勾唇,笑的特别明朗。

当然,他不否认。利益至上,利益万岁,利益大过一切,利益能与他为伍,直到过完腐败繁忙的一生。弟弟跟钱与权利比起来,他选后者。

斯利提出的条件丰沃,他为什么不答应?所以……

“让那小子体会一下来自于斯利的灾难好了。”

“但他不能死,我就这么一个有用的弟弟。”

“一年时间,让他把我在裴家那损失的补回来。”

巫马盛扣了两下桌面,旁边有人把斯利给的福利和支票收入怀里,两个人吵着吵着就这么达成了一致,斯利得到想要的09号,至于要干什么,也只有他心里清楚,本次交易以巫马盛收获颇丰结束。

斯利冷着脸轻咳起身,说累了,一张张把警察女士的照片放进西服里转身离去。

巫马盛觉得有人帮他培养弟弟是个好事情,一年时间能蜕变成怎样的男人,拭目以待好了。斯利有分寸,人不至于弄死,可斯利的灾难也不算什么轻松的事,问买进来那六个男孩就知道,噢不对,已经死了三个,得问活着的那三个。

天色阴晴不定,接连暴雨后是暴晒,暴晒了又下雨,气候那阵子有点像他们那边的梅雨季,又不大一样。

基地那边还算是天气好的,就是下雨时特别吓人,雷声打的震天响,虽然基地有避雷针,可森林里好多树都遭了秧,第二天一早,后山倒了好多被雷劈死的树。

秋安纯晚上没睡好,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拿着自己的小盆盆下楼洗脸,正巧王雨彤也下来洗脸,给她挤了点洗面奶,就小指甲盖那么一坨儿,小气的不得了。她还挺高兴,给自己抹了个匀,还把脖子给洗了。

“你擦宝宝霜不。”

擦,当然要擦,她点着头,伸手像个小乞丐那样,王雨彤又拿着岂的某昂贵控油面霜给她挤了点,这一幕被楼上的男人看着,思绪万般复杂。好像没给到肥肥一个优渥的环境,好烦,可是又没钱买宝宝霜,更烦。

本以为电视买来了就能看,谁知还要插闭路线,深山老林里没信号,之前基地后山有个信号塔,不过年久失修,塔本身早已锈迹满满,请人工来修,维修费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他的视线逐渐转移到隔壁三楼紧闭的门上,直到丑陋怪物打开门扉,迎接了他火热专注的凝视。

“我们需要谈谈。”

“我还没睡醒。”

岂转身把门一关,谢绝一切来访,表示还要睡个回笼觉。

此时基地外的男人们吼了一嗓子,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昨天下午他们被派去码头附近采购食材与女人想吃的辣椒,却因为暴雨留在了码头旅馆,今早马不停蹄赶了回来,见面第一句话却是。

“玖玖少爷巫马家电话打我这来了,我替您接了。”

“有事,您可能需要去一趟码头,给当家的回个话。”

作者留言:手感不太好害,将就看吧。青佑两个哥哥也是一对双胞胎,他们家盛产双胞胎是有原因的,以后会在剧情中解释。()`ω′(ヾ)

“让那怪物给我买只鲸鲨我才看得上,就这,真寒酸。”

第二百二十二章

他有意带肥肥来这里,其中一个目的也是想自己清闲几天。只是手底下人多,巫马盛要找人传个话并不算难事。

那天上午,秋安纯听他说要去一趟码头,她挥挥手规规矩矩说等他回来,临走前巫马玖看了眼楼上的岂,冲他招手。

“下来,有任务。”

任务就是跟他去码头,买什么宝宝霜。

蓝瓶红瓶,哪个贵挑哪个,码头购物街从头逛到尾一路下来,一米八几的怪物第一次感到很无语。

“为什么我付?”

“为什么我要帮你养女人?”

“为什么她的内裤也要我出钱?”

岂很不爽,感觉自己被当成了提款机。

养女人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情,他养了一个在屋里头,要别墅,要电脑,要WIFI,还抢他的面膜,隔三差五要跳河要跳楼要割腕要搞自杀,耳机一带生而为人就很抱歉了都。

压力已经够大的了,凭什么还得为别人的女人掏腰包消费。

“少废话,付款。”

巫马玖把柜台刷卡机“哐”的一声砸桌面上,售货员和身后一些采购的本地人隔个三尺远都不敢讲话。

码头人私下称那个全身被皮肤烧灼溃烂的恶心人为“山上的怪物”

山上的怪物又下山买面膜来了,怪物又下山补润肤露来了,每回去一趟码头买的任何东西都要被这群本地人嚼舌根,大家第一次看到怪物吃瘪,各个脸色相当复杂。场面一度陷入微妙且尴尬的氛围之中。

好想嚼舌根好想吐槽,可是又不敢讲话,因为那个怪物把枪掏出来了。

“你以什么资格命令我?”

巫马家的少爷?他不是最讨厌这个身份么,之所以这么穷,不就是因为没问盛开口要过一分钱么。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儿,跟他无关。想让他帮着养女人,门都没有。

枪眼乌黑发亮抵在男人胸上,接着缓缓下滑到特殊补位,那架势就是巫马玖敢在动一下,他保不准把他老二一枪崩了。谁知男人心不跳气不喘,手摸进怪物腰包里,自然而然把钱包掏出来,掏卡刷卡一气呵成,又给人家放回去。

“记住,就说是我买的。”

“”

基地,曹子跟矮胖子中午吃了饭就跑没影,几小时后收获颇丰,用网拦截上下游河道,费了老大劲捉回两条新几内亚鲈鱼,一条几乎半人高,一条有男人两个手臂那么粗。鱼身肥沃有力,曹子跟矮胖子几乎抱不住,一路小跑回基地后放蓄水池里了。边擦着汗边喊楼上那个牙尖嘴利的女人。

“下来!送你的,就当赔礼道歉了!”

为上回推她一把跟她呛声赔礼道歉好吧,这恶毒的女人真的没脸没皮,回头跟他们岂哥告状,拐弯抹角说肩膀疼,还说他养了两个好帮手,都喜欢欺负女人,那德行估计是跟他学的。

一下把三个人骂进去,就这嘴,长得又软又翘,吐出来的字就跟喷了粪一样。

不一会王雨彤下来了,手上摇着扇子,瞟了一眼两条大鱼,不明白这俩男人什么意思。

“给你,鲲,虽然小了点,将就着养一下,”

矮胖子不说话,推了曹子一把,曹子站那整个脸憋得通红,含含糊糊指了一下鱼。

深山老林信号塔修是不可能给她修的,不是要鲲呢么,就这两条,将就着养一下。曹子脸都要憋出血来了,对不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被王雨彤用扇子扇了一巴掌。

“还鲲呢,就这玩意才多大点。”

她临走前别墅电脑里那只鲲,能把大猩猩都吃下去。被她养的残忍无比,还差个几十级就又能进化了。

“让那怪物给我买只鲸鲨我才看得上,就这,真寒酸。”

女人不领情,非得要鲸鲨。摆明了为难他们两个,曹子这会气的指着她,矮胖子在后边给曹子顺气,两个大男人转身要把鱼放生了,一人抱一条准备走,楼上的人喊了句。

“且慢且慢!”

秋安纯站在阳台边,冒了个头,踮着脚喊了几声且慢且慢,然后穿着小拖鞋哒哒哒哒跑下来了。累的一身汗,身上穿着男人T恤和四分裤,刚才在楼上不知道忙活什么,王雨彤看了秋安纯一眼,就知道这小媳妇在给自己补衣裳呢。

内裤被撕碎了都没穿的,自个儿委屈巴巴一下午都坐阳台上补内裤,针线老刘借的,她闲的无聊去楼上找她聊天,就看她坐那认认真真缝缝补补,被看到了脸羞得通红,还把内裤藏在身后。

晚上生活挺活跃看不出来啊,那什么巫马玖就这么着急?

王雨彤摇着扇子,问秋安纯下来干嘛。她用手摸了摸鱼头,说放了可惜,晚上拿来煮了吃,一个煲汤一个红烧,挺好的。西方男人不爱吃这玩意,基地里他们都没弄过,王雨彤十指不沾阳春水别说做鱼,连水都没烧过,光会剥个鸡蛋壳。

来基地一个多星期接近两个星期,个高的还在闹别扭没适应,个矮的反倒住的舒舒服服。就是偶尔水土不服吐两回,小毛病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她也不要什么电脑WIFI,乖得不行,还拿着自家男人衣裳要去河里洗衣服,这种活都是曹子他们干,突然有个小丫头跑来跟他们抢活干,还帮他们扫地倒垃圾剥蒜,哎哟,真的。

女人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咦别弄了,野鱼鱼腥味重,吃它干什么。”

“昨天不是买了青菜回来么,我们吃那个就行了。”

王雨彤在后边劝,一脸的嫌弃,秋安纯倒显得有些高兴。昨天基地的人去码头采购了她要的辣椒,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想吃点刺激性的食物。

“没事没事,酒多倒点可以去腥。”

于是乎,两条鲲的鱼身规划本本分分按照秋安纯的旨意走。

老刘这几天霸占电视看了一堆的碟片,这会舍得出来抽空看一眼外面在闹腾什么。一帮男人眼都瞪圆了,看着平时乖巧本分的小媳妇拿着刀,两三下给鱼敲晕了,接着去腮刮鳞,动作娴熟的不行,就是腥味确实比较大,被刺激的捂着嘴跑去树下吐,吐了个干干净净又回来弄鱼。

“要不帮你弄?”

“不用不用,你们都不会弄。我家从小都是我做饭,没事儿。”

作者留言:(17)`ω07(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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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决定叫个鱼汤外卖好了。

“我我就在这里等你。”

第二百二十三章

几个大男人打下手又打不好,都只能堆在厨房外看。

鱼头熬成白花花一锅汤,鱼身一条清蒸一条红烧,味道不是他们吃习惯了的罐头味,从鱼汤熬出来端在桌面上那一刻,所有人都捧着碗迫不及待要喝上一口,秋安纯拿着勺跟食堂大妈一样,等王雨彤秀秀气气的小碗递过来时还不忘说人家。

不是鱼腥味重嘛,怕她不爱喝,王雨彤脸色不自在,伸着碗晃,喊多来两勺。

她给玖玖留了一个大鱼头,先把吃的挑到单独一个碗里,等人回来了屁颠屁颠跑去热。

时间已经比较晚了,热过一次的鱼跟刚做好时口感差了一些,食堂头顶灯暖黄而亮,秋安纯撑着下巴看他吃,他相当捧场,把鱼汤喝完连里面葱花都不放过。

“我要出去一小段时间。”

他大口吃饭,筷子夹着鱼肉吃进嘴里。把这段陈述句揉碎在稀松平常的进食动作里,就像要出门买菜似的,仿佛马上就回来。

只是没把人骗住,她撑着下巴的手放桌面上,犹犹豫豫隔着木桌,摸到了他的手臂,轻轻一拉筷子上的鱼肉掉进盘里。

“去哪?

是不是有危险?”

巫马玖一愣,抬起头来。把筷子放下拍拍大腿,让她坐到怀里。

“担心我?”

点头。

“怕我死?”

点头点头,顺带补充一句还怕他受伤。她人又不傻,也没安全感,听他说要离开一小段时间,有点心慌意乱。

他把她抱着,重量微沉,炎热气候让两人身上都不那么凉爽,唯一一台风扇摇着头吹也没把身上燥热吹散。秋安纯看他不说话,用手紧张拿下他唇角粘着的饭粒,想给他塞进嘴里时,被措手不及凑近亲吻。

唇齿撬开牙关,她嗯嗯呜呜往后缩,感受到搂着腰际的掌心逐渐收拢,身子严丝合缝紧紧相贴,力道有些大。他一边亲一边用含糊平缓的词调安抚她。

“办点小事情,没风险的。”

“乖点在基地等我,要什么就跟他们说。”

男人本身都有一种自觉,哪怕相处在长时间跟另一半约好彼此没有秘密其实也会隐藏部分实际情况。她不需要知道这些,好好在基地呆着等他回来,这就是一切动力的基础来源。

没有什么比她更具诱惑力。

他说明天就走,秋安纯噢了声,憋着情绪眼眶有些红,揪着他的胳膊撒气,没把人揪疼,倒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样。他笑,饭也顾不上吃,几口把鱼吃光了后抱着人急匆匆上楼,速度极快,门啪的一关,照例也把灯关了,漆黑房间内生出眷恋缠绵的呼吸声。

清晨,恶心的怪物终于从储物室找到一个蓝色的塑料小方块,他把电视遥控板的电池拆下来按在这上面,上楼开门,把这个尘封已久的小礼物扔给坐在床边摇扇子一脸不高兴的女人腿边。

初代小霸王游戏掌机,承担了前两届所有人的回忆,这是某教官赠与学习优异同学的“奖品”,曾有人为了这个东西抢的头破血流。

王雨彤看不上,哼了一声。踹了两脚把它踹到床尾。

“我要走一段时间,无聊就玩这个,电脑出去再买。”

岂拿着快被踹下地的游戏机扔回她身边,稍微耐着性子哄人,他站在窗口,背对生机勃勃的晨光,大片阴影照在女人身上。

从王家离开当晚,她喋喋不休提着要求,生活水平要物质,偶尔还要能去酒吧喝几杯,还要跟一群攀比心强的姐妹逛街买衣服,玩游戏也得氪金,当一个没脑子的土豪玩家。

所以这些怪物都没帮她实现,自然而然闹别扭不高兴。她拿起游戏机要摔,被他反手捏住手腕,凶神恶煞的恐吓。

“敢摔烂我就把你皮扒了。”

王雨彤憋着一肚子火,气的胸口不停起伏,目光从他手臂坑洼的皮肤表面逐渐往上看,停留在鼻梁处。那里是交接点,往上是正常人类肤色,往下是深红宛如火灼般后长成的坑洼表皮,他身上大面积都是这样的。

跟照片比,晨光依然生机勃勃,以前得到面容仿佛是从希腊壁画扣下来粘贴上去的面孔,现在比鬼都要吓人。

高挺鼻梁看在眼里,她不是滋味,用脚狠狠揣着怪物腿肚子,随后翻身背过身去,给他看后脑勺。

“滚,要滚滚远点,别来烦我。”

“出门前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自己都能被自己吓死的玩意。”

所以就这样的怪物,还救人呢,不知道为了救哪个长得比她要好看的,把人丢上去,自己掉硫酸池里了。怎么就没把他下身那根棒子给腐蚀干净呢,留着祸害她,天天晚上祸害她。

“死在外边吧你,别回来。”※qun牢记P/o/1/8/网址导航站:ρ/о-1/8/點/¢/ο/┮M。Q

说完摇着扇子,头发丝微微晃荡,他伸手揪了几根,就像薅羊毛似的,拔几根转身把游戏机放在桌上,拿着人家的头发丝步法如飞下楼了,那把扇子扔了过去,没把人砸中,等脚步声逐渐远离,才哼了一声。

基地外,老刘背着行军包袱站在那,没了往日风采,眼眶下大片黑眼圈,看电视看出来的,那些个碟片中西方全看了一个遍,身体遭不住啊,整个人都虚脱了,真的一滴都没了。等玖少爷走下来,他再怎么也得站个军姿爷们一下,免得到时候被说不中用把他留基地里。

几个男人都出来送行,看着临行前分别的一幕。巫马少爷背着沉重包袱走,后边穿着他宽大T恤的矮个子女人紧紧把少爷手臂拽着,拉拉扯扯拽出五十多米。

他让她回去,别在往前走,森林里蚊虫怪兽那么多,送到这就可以了。

她有些不安,张着嘴好半天,冒出几个字。

“我我就在这里等你。”

捏着手臂的的细白手指微微攥紧,说就在这等他。

后面一牛一羊吃着草叫得欢,巫马玖站在那,伸手揉了揉肥肥头顶,原本平淡从容的面容,再一次松动了几分。

她不知道这几句话的含义。什么痛痛飞飞,什么等他回来。

养在家里面的女人,处理他身上每一道过往的疤,给它们贴上一个新的标签,说都是她咬出来的。

然后她等他回来,如果有新的疤,可能又要哭。

这是女人天性,他却对于这样羸弱的她,再一次压抑情绪,伸手把人抱进怀里。

“我想咬你一口。”

她疑惑那一瞬,脖颈破了一个小口,贪婪吸允几下,尝到了她血的味道。

“你说人死的时候,疼不疼。”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斯利得到了想要的09号,整个楠普拉人尽皆知,迎接方式异常盛大,比警察女士死那天来的人还多。整个斯利管理层聚集在三楼会议大厅,不一会,中年男人缓步而来,面色看起跟之前比,更消瘦了几分。

斯利一族垄断整个市场百分之八十的人才收购,这算是家族主业,市面上所有能用钱交易的不仅是物,包括人。比如武器制造专家,比如电脑黑手,又或者是培养出的暗杀者,医生,包括一系列能想象得到各领域所有的拔尖人物,都是斯利赚取牟利的对象。贩卖或是租借这些人给一些行会,而被出租出去的那些人,他们统称为“临时工”。

当然,斯利是个明主的人,买进来的临时工都可以得到他提供的房产和一系列的后续保障,如果你想退出,他可以给你一个自杀的权利。

盛把人租给斯利一年,所以等这个十八九岁左右的年轻男人到达现场时,所有人的目光或多或少带着审视与奚落。

看,不愧是巫马家养出来的野狗,据说是第三届的NO1,还与巫马盛有血缘关系,可惜不得家里人器重,一直当个工具人用。

真可怜,就连跟他同过班的三位同学也情不自禁的为这只野狗深感同情,估计斯利把他弄到手,不仅得赚回本,还得利用他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把曾经失败的任务完成,在发展一些新的任务执行。

就连老刘都神情沉重,为即将迎来的生活而感到窒息时,斯利却不同大家所想,把人叫去了他的私人办公间。

桌上摆满了警察女士的照片,东方面孔,神采奕奕,一身朝气,连嘴角幅度都是正派为人名服务的标志笑容,这是属于斯利的警察女士,而她的警察女士已经格桑花为伍沉睡在他的后花园,这是斯利的心病。

与巫马玖见面第一句话,他问他。

“她长得好不好看。”

他没犹豫,简简单单回复了一句。“不好看。”

斯利疯了,几步从书房挪到另一个房间,然后当个桌面清理大师,把没有警察女士照片的桌面清扫的干干净净,茶杯笔架,交叠横放的公文,包括他心爱的一小罐咖啡。

然后这只野狗对不好看三个字付出了代价,斯利领着人去了一趟武斗场,打了一针麻醉,限制住男人的部分发挥后,把他扔进血腥暴力的笼子里,让他对抗那些在楠普拉以斗殴生存的极恶者们。

两天后,野狗浑身是伤,顺利走出了地下武斗场。被打麻醉针后,武斗场开盘都是压那些身强力壮的极恶者们,只有斯利押他赢,然后赢得盆满钵满,一下赚回了购买巫马玖一年使用权的五分之一本钱。

斯利是个有头脑也有手段的男人,他穿着西服昂首挺胸在路边走,身后跟着遍体凌伤的野狗,他问他。“她漂不漂亮。”

“不漂亮,别问了,烦。”

没他家那个漂亮,他家那个最漂亮,临走前揪着他的胳膊拽出五十多米,憋出了一小句话,说等他回去。

他的肥肥在等他回家,靠着这个,他浑身是伤站在街道角落,路灯折射地面,斯利没发火,抽着烟的手垂落在身侧,又问了他一句话。

“你说人死的时候,疼不疼。”

为人名服务的警察女士被炸碎了,不知道疼不疼,连手指骨头都露了出来,戒指落在碎砖旁,还闪耀着宝石光芒。他给人弄上去的,窟的死紧,一辈子都取不下来,后来被炸碎了,取下来了。

巫马玖不知道这男人在发什么疯,他不想回答这些没意义的问题,与其有那个时间不如消个毒包个扎,老老实实把伤养好,免得回去了她又要哭。

路灯闪烁了一下,就看着那个中年男人一手撑着电线杆子一手松领带,感觉整个人像是要窒息了般,原本服帖的发垂落在额边,肺腑一阵腥甜,他克制不住咳了两声,一脸的苍白。

他的警察女士与格桑花沉睡,而他活在邪恶的楠普拉,依然为非作歹,车后没有滴滴响个不停的警用摩托车追随,没有人以帅气的身姿开着摩托把他黑压压的一群汽车拦截在马路边。也没有人像警察女士那样,从腰后拿出手铐,因为只够拷一个人那就把他这个老大拷上,要带回警局审问呢。

为人名服务的优秀好警察,他的警察女士,可以服务任何一个品行优良的守法公民,但不会服务他。

因为他是斯利,是作恶多端的斯利。

巫马玖站在路灯下,隔了数十步远,斯利咳了几声后稳住情绪,面容回复平和,调转话题问着他。

“你觉得在盛底下做事,会得到什么?”

“当然,他应该不会亏待你,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但你觉得,他会给你多少的权利?”

盛为了得到巫马家掌权人的位置,不惜杀了亲父,这样的男人会给与他多少的权利?他是独自前行的孤狼,不会把肉分给任何人,斯利明白这回事,当然巫马玖也明白。

他给了他一个小组织,半年下来,靠着卖小枪小炸弹生存,为了救肥肥,他们储存下来的资金全部搭了进去,当然其中也包括雇佣兵狮子大开口这一因素,可这也证明,他亲哥哥有多么的小气,大家有目共睹不是麽。

要是放在古代,巫马盛就是一贪权夺利的王子,一旦坐上那个位置,没到腿哆嗦尿失禁摊在床上让人喂那一刻之前,谁都别想叼走他嘴下那块肉。

斯利这么问,问着问着冲巫马玖招手,让他过来点,再过来点,十几步的距离缓缓拉近,而名为斯利灾难的糖果纸内,包裹着的居然是一颗诱惑十足散发香甜的夹心糖果,没有任何人猜出来。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我的枪,我的钱,我的资源和人才。”

得到这些的话,哪怕他要跟任何人抗衡,都是可以的。

要杀谁也是可以的,没有人会拒绝这个糖果不是吗。

巫马玖也不例外。

作者留言:一切都会有解答,分别与重逢,都需要时间刻画。没了耐心可以看其他文解解闷,推荐“我有一座冒险屋”,起点恐怖文,我追了两年,这本简直是最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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