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月未见。
霍衍铮的目光在兮年身上停留片刻,看她一身狼狈,眸子里生起些许晦暗的风暴。
他大步上前,脱下西装外套,盖在兮年身上,旋即将人抱起来——
“盛先生,多谢你这两日替我照顾年年——”
“四年不见,霍先生风采依旧。”
两个男人擦肩而过时,盛擎斜睨神色冰冷的霍衍铮,嘴角蔓开讥诮。
兮年微拧着眉,猛地浸在男人清冷的烟草气息中,竟有些阔别已久的陌生感。
霍衍铮注意到盛擎落在兮年身上的视线后,眸里泛起嫌恶之色,唇角抿的锋利,脸部线条紧绷,似压抑着极大的怒意。
他难得失控,一路飙车回到榕城市区的五星级酒店。
“去把自己洗干净。”
男人拧着眉心,声线沉冷。
兮年低着头不愿意对上那双含怒的眸子,他的眼底仿佛蕴着薄凉,让她无比清楚的知道,她就像一个被嫌弃过于肮脏的破布娃娃。
她的衣服经过风吹雨打,湿透又干透,早已满是褶皱。
闻言,她放在身侧的手指微不可查的颤抖,本想出声解释什么,可男人却早已转身走入房间里的另一间套间。
浴室里,水汽弥漫。
温热的水冲散一身寒凉,也仿佛将兮年的理智和情绪击溃。
她匆忙关了水笼头,用一块白色的浴巾将自己裹起来,缓缓地靠着冰冷的墙壁蹲下,仰头看向头顶,那暖色的灯光被水汽氤氲的朦胧极了,她甚至分不清,脸颊边划过的是泪还是水。
在车上,霍衍铮对她说——
年年,我要你像一条狗乖巧听话,这才是你的价值所在。
他这是要将她所有的尊严和骨气,狠狠地踩在脚底下,丝毫不剩!
……
套间里的主卧和客房只有一墙之隔。
霍衍铮在主卧,失控的抽着烟,墙壁上挂钟的时间显示,此刻是下午四点二十分。
兮年在浴室里冲澡,而他的思绪却清晰的可怕。
他知道他的话太过分,也清楚的知道,他正在试图控制她,看起来疯狂又毫无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