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瑞把被子从腿边扯上来,盖白布似的从头到脚盖过陈年。
陈年飞快的伸出一只胳膊压在被子上,免得画面太像死了之后的样子,宁瑞在旁边笑,没了困意,侧身拄着头看旁边露出一绺头发的陈年。
“我们说说话吧。”
陈年脑袋往被子深处一扎,瓮声瓮气道:“说什么,困死了。”
“说说你今晚抽什么风了。”
就算在此之前只和陈年做过两次,宁瑞也能感觉出来她不爱主动,只会被动的享受,这次却全程掌控主动权,这让宁瑞不得不怀疑她受了什么刺激。
陈年掀开盖住头的被子,头往上移到枕头上,把露在侧面的脚尖缩进被子,双腿在里面交叠在一起,做好了叹气一声然后长篇大论的准备。
“今天看到周凝姐和她老公在外面堆雪人了,”陈年在这儿叹了口气,感慨道:“他们好像感情很好的样子,眼里全是彼此。”
这种突然的伤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年做了一天的笼中鸟后才产生的,还是她心里早就有了这方面的种子,经此一遭发了芽露出表面而已。
“嗯,他们感情确实不错,羡慕了?”
陈年看了他一眼,点头笑了一下:“有点,我只是没想到上层社会的恋人也能这样平凡的相爱,看到他们的时候我已经完全忽略了他们的身份,他们之间就是我所熟悉的普通人的爱情。”
潜意识里,陈年觉得身份高的男人会玩弄感情,他们对女人的真心弃如敝履,也不甚在意。所以陈年格外偏爱和同阶层的男人相处,就算碰上顶层人士也会刻意略过他的身份,一律将人视为同阶层的。
但不可避免的,她在情感的分配上还是会区别对待,同样是路人,普通人她会做好下次再见的准备,其他的就默认为一夜过客。
现在她发现,其实是她过于谨慎了,阶层是按人的价值划分的,不是按行为划分的。
异国的陌生环境激发了心底的欲望,让她认清了自己的需要。陈年承认,她想恋爱,她需要男人,不仅是生理上。
这种想法不是转瞬即逝,她从看到窗外的情景时就开始想,到爬到宁瑞的身上都在想。
固有的观念坚持久了就很难快速的改变。
陈年仰起头,余光看到巨幅的落地窗映进来的雪地的银白光线,心思清明。
宁瑞看陈年时眼里的光一度温柔似水,高负荷的工作几乎占用了他所有的私人时间,大多数时候他是没有社交的,或者说是没有正常的社交,和陈年碰上之后如同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
她给了他什么都不用考虑的机会,让他安心的扑上去,纵使发现她也不同常人,但还是保留着对她的怜惜和爱护,把她当成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孩。
或许珍视他是因为她性格太招人喜欢,清淡合宜,热烈恰当,有小女生的可爱脾气,也有成熟女人的坦然识趣,宁瑞觉得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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